黄逸公目注钱总管道:“易之兄,你快安排一下,尽量设法找到高老,要他立即回堡,或者改换容貌。”
钱总管点头退去。
黄逸公又向“行空天马”李吉冲道:“吉冲老弟,你辛苦一趟,到侯府一行。路上小心些,只须把这边发生的情况一一报知葛老,他自然会有决策。”
李吉冲也应声退去。
金紫风道:“叔叔,我们已经大获全胜,只有凤儿不争气,阿叔怎么还这么紧急?”
黄逸公沉声道:“凤儿,不是这么简单的。‘长青岛’所欲甚大,找寻‘长青丹’秘方,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他们必有极大阴谋,有充分准备而来。”
金紫凤道:“叔叔是把他们估计得太高了,什么岛主的儿子也不过如此,岛主的女儿,也不是真正比风儿高明多少?以此而论,他们人再多,想身手不会高过岛主的子女吧?我们有什么惧怯的!”
黄逸公道:“这不是一句话可以说清楚的,我得好好思考一下应付之策。”
金紫风道:“他们找姓萧的死鬼,还可说是萧一士偷了他们的秘方.怎么又会找老偷儿和小偷儿师徒,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老偷儿把秘方由萧一士身上偷来了?”
黄逸公目光一闪,道:“这一点,很重要。也许,长青岛与高老有什么过节?这个,我也不清楚,忘了问高老,刚才也忘了询问他们为何要找高老?”
金紫风道:“叔叔,风儿也看出老偷儿这两天大反常态,他总不会是有什么对不起长青岛的事吧?”
黄逸公道:“不可能,但其中必有原因,且等高老师徒有了下落再说。”
金紫风道:“方才叔叔对付那个狂妄的矮鬼,真是十分痛快!”
黄逸公道:“风儿,虽是他们无礼于先,也不是叔叔火气大,因为,阿叔早巳知道长青岛尚武成风,历代相传,却是个性强悍,心地偏狭,他们一贯是欺软怕硬。如果是向他忍让、谦虚、哀求,他们就更看不起,得寸进尺;如果是强硬对付,他们反而会客气老实。”
金紫凤道:“叔叔说得是,对付这些人,还用着什么客气?”
黄逸公道:“那东条儿玉,乃是存心找事而来,也是自以为稳占上风,才敢狂悖无礼。
志中看出他的虚骄之气,以智取之,所以能够侥幸。他们也有先试试金汤堡的虚实之意,只要他们认为可操胜券,就会蛮干到底,那就面临堡毁人亡之危,由于东条儿玉失手,才使他们有所顾忌退去,但更厉害狠毒的手段必接踵而至。”
金紫风道:“叔叔,他们好大的口气,竟敢向整个中原武林挑战?他们凭着什么?单凭这些人有什么不得了!就算长青岛主了不起吧,他一个人再厉害也不是我们中原武林对手的……”
黄逸公摇头道:“凤儿,你错了,他们敢于来中土,当然必有所恃,决不会笨到没有把握,没有充分准备就冒失人中土的!……”
唐志中接口道:“师父,难道他们有很多更厉害的杀手未施?或是另有更高明的同党?
才敢大言不惭,小看中原武林。”
黄逸公点头道:“志中说得有理。据愚师所知,除了东条俊本身外,长青岛有不少一级武士,剑道、刀法、空手遭等各有专长,功力火候与经验超过东条兄妹的一定很多!”
金紫凤道:“什么叫做‘空手道’?阿叔,他们只坐了一只船,船再大,也载不了多少人,怕什么?”
黄逸公道:“凤儿,你别说小孩子话。‘死亡船’只是长青岛主的私人坐船,船分三层,至少可载百人;假定他们另有人手,也可以坐其他的船。明的易见,如是暗中潜藏,谁能知道他们有多少人?至于‘空手道’,也是听你师祖从‘三王’口中得知的,相当于我们的重手掌力,也有几种阶段分级。最昔通的,也能一掌打碎二十块青砖…-”
金紫风接口道:“这不过是练了一把蛮力牛劲罢了,怎能和我们的掌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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