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一呆,道:“下官一时也想不出妥当之法,老弟台如能受委屈,就由下官再升堂。
暂为收监听审如何!”
辛维正道:“可以的,但必须让在下通知家师一声!”
知府道:“可以!可以……”
辛维正道:“承情了,不知府尊还有什么见教否?”
知府如梦初醒,尴尬地道:“下官方寸不宁,几乎误了大事!咳,除了向老弟台请教一下此事应付之策外,还有一事相烦!”
“只管说好了。”辛维正道:“只要在下绵力所及的。”
知府道:“事情是这样的,就是方才,老弟台也看到下官匆匆退堂,就是为了犬子突然得了急病……”
“哦!”辛维正接口道:“这就难了,在下不精于歧黄之学……”
知府摇手道:“这与江湖人有关……”
“怎么说?”
“下官因只有此子,平日十分娇宠。方才,由小婢数人,陪着犬子在后花园荡秋千,突然犬于由秋千上摔了下来……”
辛维正接口道:“这个,只要没有摔得……太重,皮肉之伤在下倒有把握……”
知府摇头道:“虽然摔下时离地不过二三尺,只跌破一块皮无甚大不了……”
辛维正道:“这就简单了!”
知府一叹道:“老弟台,如是这样,不会劳动你,而是不知被人用了什么手法?全身在抽筋,眼看……只存下……一口气了,下官只此一子……”
辛维正失声道:“有这种事,怎么有人如此大胆?在青天白日进入宫府内院?”
知府苦笑道:“为此,拙荆几乎要同下官拼命了,只好烦请老弟台特别帮忙,愚夫妇感激不尽。”
说着,连连作揖。
辛维正对这官儿已经去了恶感,闻言忙道:“不敢当,在下自当一效绵薄,只是,尚不知是哪一种手法?”
也抱拳还礼。
知府道:“这-…个,据小婢说,当犬子掉下时,树上有人说话,说是下官枉屈无辜,他路见不平,所以对犬子施以独门手法,除了立即释放老弟台,请老弟台解救外,天下无人能得为力……”
辛维正道:“有这种事?这人也太大胆妄为了,也许是故作危言……”
知府摇头道:“实不相瞒,那位侠士还说如果不是老弟台动手解救的话,别人一动,立时……会完了。如一个时辰不解,便是老弟台动手解救,也只能保住一命,犬子将终身变成白痴一个!”
辛维正暗忖道:“庄老弟虽然聪明,也太缺德了!”
又想:“如果庄老弟不如此危言耸听,他们可能会另外请人来施救,那样也许又生枝节,又起变化,事急从权,庄老弟有一手!”
他口中却连道:“岂有此理,敢烦府尊将令公子抱出让在下一看如何?教人如救火,看在下能否效劳!”
知府道:“就请劳驾随下官来。”
一面已移步向外走。
辛维正刚一踌躇
忽听内院粉墙那边,又哭又叫,是女人的尖锐声音:“你们这些贱人,还不快去请老爷来……他死到哪里去了?连自己儿子死活也不管了,乖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一听,便知道是知府夫人的口气,大约慈母痛子,连泼妇骂街的词句也出口了。
知府吸了一口气,着忙道:“老弟台,请勿见怪,拙荆是妇道人家,难怪她出言无状,她是急疯了……”
难道他本人不急,他脚下已不是八字方步,而是大失官态的奔跑。
辛维正只好紧紧跟着。
进入内宅,丫鬟仆妇都在发怔,面面相觑。两个向外探望的丫鬟一见知府与辛维正来了,都同声叫:“好了,老爷和……人来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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