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东条俊,竟从从容容地好像就要在原地跌坐下来。
辛维正大为窘促,不知如何才恰当。
只见东条俊身后的那个少女,迅速地一扭腰带,把背上那个叠得很整齐的,就像四方花布包袱似的东西快步拿到东条俊身后,把那个布袱展开,铺在地上。
东条俊就就着展开的花布包袱盘膝而坐,先倾上身,直直腰,一层折扇,笑道:“辛小友,你们中土不习惯这样坐法”
“芳子,到屋中搬个椅子给辛少侠坐。”
辛维正忙道:“这个就免了,晚辈就站立领教,不敢劳动姑娘。”
东条芳子,竟低着头,移步很快地向屋中走去。
辛维正好尴尬,他迅即有了主意,一拱手,道:“我自己来。”
他旋身向屋中掠去,比芳子快,抢在她面前。
他很快地搬出两把椅子,一手一把。
东条芳子已低头退回乃父身后。
辛维正已经“明白”了,因为他入屋之际,已经发现被他制住穴道的谷大财不见了。
显然,当他在屋面上时,已有人进屋把谷师爷带走,难怪东条俊不愿再进屋里去,都是心中有数。
辛维正虽不知东条俊打的什么主意,但对方既然这样“和气”,礼尚往来,也不必恶容相见。
且看对方如何表示?再随机应变。
他轻轻把两把椅子放下,一摆手,道:“请坐。”
东条俊笑呵呵地:“辛小友,你只管坐下,老朽习惯这样坐才舒适,对小犬与小女,更不必客气”
一摆手,向东条儿玉与芳子指了两下:“小友,这是犬子儿玉与小女芳子。你们兄妹,去见过辛少侠。”
东条儿玉十分勉强地走前数步,向辛维正抱抱拳。
东条芳子则竟是走近三步,低头屈膝,要“磕头”了!
辛维正手是失措他当然不知道对方去礼敷周到,女人习惯于伏地行礼他大惊之下,只好先向东条儿五抱拳,再还了东条芳子一揖,口中连道:“不敢当,不敢当。”
东条儿玉瞪了他一眼,退下。
东条芳子盈盈起立,低头退回原处。
东条俊再次摆手道:“小友请坐。”
辛维正一欠身.坐下。
东条俊一折扇子,道:“小友这份定力,已足见中原有人,不愧后起之秀中第一人……”
辛维正谦声道:“不敢当”
东条俊道:“辛小友之名,老朽一履中土,就已听人说起,可谓适逢其会,令师可好?”
辛维正欠身道:“家师好。”
东条俊又一层折扇道:“小友可曾听令师说起敝岛有关的事?”
辛维正道:“略知一二。”
东条俊道:“令师可曾告诉你,敝岛昔年曾应‘三王’之约,来中土游历过?”
辛维正道:“知道!”
东条俊道:“这就好了,小友可知老朽这次再来中土的来意?”
辛维正仰面道:“可是重游一趟?”
东条俊道:“不错”
辛维正道:“未学谨以中原武林一分子敬表欢迎岛主之忱。”
“好说!”东条俊笑呵呵地。
“小友可知老朽除了游历外,还有一些私事要办?”
辛维正沉声道:“这就非外人可以猜测了!”
“对!对!”东条俊道:“各人有各人的事,这也是老朽要和小友谈谈的原因。”
辛维正道:“晚辈洗耳恭听!”
东条俊道:“凡事要从头说起,小友可肯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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