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头侧目悠悠然问道:“你们以为,过了这些年,无情卿萧一士那厮,就不会再找你们两个追讨那笔老账是不是?”
徐、蔡两人,脸色同时一变。
后者垂首低声道:“那也只好再说了。”
郭老头重重哼了一声道:“再说?嘿嘿!”
辛维正突然站起身来道:“两位请在这里等一等。”
徐、蔡两人张目不知所对。
郭老头亦甚感意外地注目道:“你要做什么?”
辛维正微微一笑道:“如有可能,晚生准备请那位金姑娘,亲自过来向他们二位道歉!”
风雨棍尖声道:“道歉?这……这……千万使不得!”
辛维正笑笑道:“为什么?”
徐、蔡两人一致转向郭老头望去,惶恐不可名状。
郭老头望着辛维正皱眉道:“老汉却认为这倒不是什么使得使不得的问题;而是觉得你这位辛老弟,好像对我们那位金姑娘,认识得还嫌不够。至少,老汉我,尚还没有看到我们那位金大姑娘,她向任何人低过头。”
语音略顿,缓缓接了一句道:“包括她亲娘、亲老于,以及老堡主夫妇在内!”
辛维正含笑点头道:“你们这位大小姐的作风,在庐山时,晚生已经领略过了。”
郭老头接着说道:“你老弟知道这一点就好了。老汉虽不清楚你们之间的交情深浅,但可以想象得到的,如由你老弟出面转圆,事情一定没有什么问题。至于道歉一节,老汉则认为大可不必,同时也无此必要。徐、蔡他们二位,在堡中,毕竟只是客卿之身份;纵然挣得一时之颜面,对以后之相处,亦多不便。”
辛维正摆了摆头,不以为然道:“晚生不是这样想。”
郭老头眨眨眼皮,注目道:“关于哪一点?”
辛维正从容说道:“今天的金汤堡中,应该只有一个主人,撇开徐、蔡两位与晚生之间的这次误解不谈,单就一般世家之仪节而言,一个做女儿的,娇生惯养,是另一回事,但她绝无权,也不应该,任性凌辱她父亲的门客!”
郭老头轻轻一叹道:“老弟,你有理,老汉驳不倒你;不过,这样一来,恐怕就要连你老弟,也要一起被拖累进去了。”
辛维正淡淡一笑道:“晚生愿意试上一试。这次事件,正如您老适才所说,我们这位金大姑娘,她生气的对象,尚来判别清楚。如经证实她所不满者,是我辛维正,而非徐、蔡二位,则徐、蔡二位,根本无须引咎自责。否则,那将是我辛维正的事,诸位尽请放心。”
徐、蔡两人,欲言又止。郭老头沉吟片刻,最后毅然一甩头道:“就这么说吧!来,老汉送你一程,祝你老弟此行顺遂;这对老汉之颜面,也不无影响。”
徐、蔡两人有意相陪,但为郭老头所阻止。
在向园门走出时,辛维正低声笑问道:“所谓‘好消息’,经此一来,想您老大概已经没有兴趣再提了吧?”
郭老头漫应道:“兴趣尚有,只是时效已失。”
辛维正微怔道:“什么时效?”
郭老头咳了一声道:“那就是说?如今正好颠倒过来,以后将轮到你辛老弟,为老汉带来好消息了!”
辛维正恍然一啊,道:“原来……您当初之意思,准备将晚生荐人金汤堡?”
郭老头淡淡接口谨:“还差几个字?”
辛维正霎霎眼皮道:“几个什么字?”
郭老头一字字说道:“堡主门下!”
辛维正又要了一下眼道:“拜堡主为师,列入霹雳门墙?”
郭老头哼了哼,投有开口;因为这显然并不是一个需要回答的问题。
辛维正甚感有趣,笑笑又道:“现在就不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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