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终南与华山,近在飓尺之间,而两派掌门人又为同胞手足,各秉绝世家学,声威之显赫,自是非同小可了。”
“原来如此!”
“华山之没落,与昆仑、峨嵋、青城没有两样,兴衰有命,后代出不了人才,那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而这位终南弄月书生白吟风,便是当年那位白三侠的嫡系曾孙。”
“照这样说来,终南一派既为当年奇人小武曲与金剑丹凤之后,那么,先天太极神功与奇缘剑法这两门绝学也该传下来了?”
龙门棋士笑了笑道:“这要待将来问你了!”
葛品扬愕然道:“问……问我?”
龙门棋士侧目道:“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葛品扬发呆道:“什么真假?”
龙门棋士点点头道:“这可说是你小子前世修来的造化,白老儿这次重履尘土,原为了找你小子,而到这儿故意以国手姿态出现招摇,却为的是激老夫出面。”
葛品扬喃喃道:“愈听愈糊涂了。”
龙门棋士瞪眼道:“这也不懂?找你小子难,找老夫易。找着老夫,再托老夫找你,谁不知道老夫是武林中的万事通?”
葛品扬仍有不解道:“为什么事找我?”
龙门棋士仰起脸道:“这就跟他老儿找老夫的情形一样,他老儿也是受人之托。”
葛品扬又是一楞道:“受谁之托?”
龙门棋士大声道:“那就弄不清楚了。”
葛品扬讶然忖道:一个托一个,你们,都是受托之人,你们刚才还到楼下去交谈过,怎么能说不清楚呢?
疑付间,龙门棋士袍袖一抖,在桌面上抖落一只缝得紧紧的黄色小包。
“要明白,自己拿去打开看!”
指着黄布包,又接下去道:“你看,缝得这么密,老夫又非生着天眼,如何看透?”
龙门棋士说着,站起身来,似有离去之意。
葛品扬明知他这是推托之词,但因时间匆促,既来不及拆阅,又不便再问,只好急急将布包收起,一面跟着站起身来道:“前辈这会去哪里?”
“帮天龙堡的人去找蓝公烈。”
“什么?”
“没有什么。蓝公烈失踪了,人离天龙堡已达半年之久,至今尚未见他在任何地方露过面……”——
隆冬,腊月,一个雪花纷飞的早晨,终南一品宫前,一名年约六旬开外、身穿青布长袍、须发如银的老人,带着一身雪花在门前阶石下停了下来。
老人脸上带着慈蔼的微笑,但在内心,却感到无比的不安和紧张。
葛品扬离开风月楼,将布包打开看了,布包里面有三样东西:一册“先天太极秘笈”,一封密函,一纸明简。
明简系致他本人者,上面这样写着:“葛贤契:老朽冒昧,兹有一事相托,先天太极本为终南祖传秘学,易成,威伟,谅为贤契所知,恕老朽不赘。但这门武功,却必须天赋绝佳、秉性至厚者修习,方能收事半功倍之效。老朽仅有一女,资质亦仅中人而已,是以老朽原已存与此笈偕隐之心。唯近闻五凤帮兴,各派选遭惨变。老朽身闲心劳,日为终南血脉之存亡而不释于怀。复闻贤契为武林中百年仅见奇才,因托龙门古老儿转致区区之意,拟烦贤契先将此功练成,再投小女素华。往返之间费时约须三月,书能寓目,当知已为贤契应允。
此为终南一代大幸事,容他日面谢。弄月朽叟,白吟风敬具。”
尾注小字一行:
“又及:密函系致小女者,贤契精于易容,年前君山,曾令五派掌门当面相对不相识,可见造诣之深,因此,贤契请以老朽身份面目出现,将密函交小女面读可也。”
这使葛品扬万分意外,一时呆住,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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