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品扬问道:“为什么?”
驼叟恨恨道:“不为什么,老夫要守在这儿等五凤帮那些狗男女!”
葛品扬悠悠一叹道:“那就算啦。”语毕,嘿嘿然,返身欲去。
驼叟忽然怒叫道:“给我站住!”
“老前辈还有什么吩咐?”
“你小子语气异样,不替老夫交代清楚,别想出此宫门!”
“有什么?意料中事而已罢了。”
“谁的意料中事?”
“当然是家师。”
“他料老夫一定不会去?”
“正是这样。”
“根据什么?”
葛品扬暗笑,缓缓说道:“他老人家说:五凤帮一旦发动,必然是全面的,天龙堡是主要对象,五派则是附带以虚张声势,因此,到时候其主力必然指向天龙堡。师父能不能及时赶回来还不一定,聂老几近来心情不佳,叫他来担此重任,师父想想也有点过意不去,所以,你去时,看情形,千万不可勉强人家……”
驼叟不待语毕,一跳而起,大吼道:“走,臭小子,马上走!”
就这样,任务完成,几句话,先后半个时辰不到。来到此院,葛品扬又怂恿驼叟带上陈、胡两人。
王屋一派,到驼叟手上,因不愿滥收门徒,仅有的一徒已死,至此不啻倾派而出。
出了王屋山区,渡过黄河,葛品扬又婉转陈情道:“聂老前辈请恕罪,晚辈另外还得去办点事情。”——
葛品扬与八指驼叟和陈胡二人分手,开始向黄山进发。
由河洛到黄山,约需半月行程,而现在才元月下旬,时间尽够,办妥王屋方面这件事,葛品扬就用不着赶得太急了。
葛品扬为避免与五凤帮中人朝相,乃化装成一名高颧鹰鼻的江湖郎中模样,身背药箱卜筒,悠然无忌,琅当而行。
这一路,最近的走法是经上蔡,至凤台,渡淮水,由凤阳涉巢湖,再经太湖、铜陵,三日就可到达。
仲春二月,淮水突涨,葛品扬抵达凤台时,由于河水汹涌,无船可渡,远近几座大桥也均给水流冲毁。
武林中最上乘的登萍涉水之技,也得水面平静时方可施为,因此,他只得守待桥梁修复,或者河水稍静后再说。
据地方上父老说,河水上涨,来得急去得也快,最多不过三五天光景。葛品扬算算时间,如绕道立煌,须走回头路,要二十天之久,不若在此等几天的好。现在才二月初,万一情形不对,临时疾赶也还一样来得及。
葛品扬歇在客栈里,由于一身郎中装束,加之眉峰常蹙,不免引起栈中伙计的误会。这天,一名伙计忽然搭讪着问他道:“这位老哥,闲着做甚?我们凤台也不是小地方,怎不趁这好天气出去找点生意做做?”
葛品扬定神之下,有点好笑,信口支吾道:“这年头,唉,难做啊。”
他是面街而坐着,说这话时,瞥及街上有数人匆匆而过,走在最前面的是三目狂叟高群,后面紧跟着的正是鬼妪苗苦芝、媚娘胡卿卿以及大巴水火双煞:冷血书生王先贤和燎原剑客王先义。
五人一个接一个走过,步履匆匆,似在赶什么集会。
葛品扬微愣,讶忖道:他们这批人,整天为财帛而忙,如今忽然在此出现,难道这一带又出现了什么奇珍异宝不成?
那名店伙见他发楞,手向街上一指道:“你看,人家都去什么地方?”
葛品扬心中一动,仰脸道:“哦,都去什么地方?”
店伙竖起拇指,往后脑一捺道:“田家坝呀!”
“去做什么?”
“看比武呀!”
“比武?比武招亲么?”
店伙呵呵笑了起来道:“你老哥真会穷开心,生意不做,却想到女人身上去了,那不过是书上说说的,这年头哪还时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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