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品扬心念一动,霍地抬头道:“罗兄来九江地面有多久了?”
“问这个做什么?”
“不,你得说!”
“大概四五天。”
“那,那么,罗尼在这四五天之内,有没有,小弟是说,罗兄有没有在这四五天之内,咳咳,小弟是说……”
“有没有做案是吗?”
“是,是的。”
妙手空空儿诧异道:“奇怪,你怎会无缘无故问起这个来的呢?”
葛品扬不知如何是好地道:“不,罗兄,你还是先回答了吧,你回答了小弟自会告诉你为什么,快说,罗兄,有没有?”
妙手空空儿摇摇头道:“没有!”
葛品扬浑身一冷,张国道:“真的?”
妙手空空儿皱眉不悦地道:“这有什么真的假的呢?小弟瞒别人也不会瞒你呀!”
葛品扬手一松,喃喃道:“最后的希望也完了!”
妙手空空儿这才发觉事情有异,忙问道:“什么事你且说说看?”
葛品扬苦笑笑,接着深深一叹道:“知道家师此刻在何处么?就在南城外杨湖丐帮分舵。可是,小弟可能今生今世也见不到他老人家了。”
“怎么说?”
“他老人家正身负极重内伤,小弟奉命去维扬方面觅取一件宝物,结果宝物虽然到手,后来到九江地面却又……”
“却又得而复失?”
“可不是!”
“一样什么宝物?”
“玉弥勒。”
“玉弥勒?”
“是的,玉琢的一尊弥勒佛!”
“有多大?”
“连佛龛约莫七八寸光景。”
“失去多久?”
“前天,也许是前天夜里,地点就是这儿斜对面那家客栈。”
葛品扬说着,忽然兴起希望问道:“罗兄难道有什么线索不成?”
妙手空空儿摇摇手,似怕葛品扬打断他的思路,倾头眨眨思索了半刻,忽然转过脸来反问道:“这事有没有时间性?”
葛品扬屈指默默计算了一下道:“限期原订的是六个月,最终期限是本年十月底,现在才八月中,细算起来尚有两个月出头光景。”
妙手空空儿不住点头道:“这样就好办些了。”
葛品扬心中一喜,”正待追问时,妙手空空儿返身提起药箱背上,扭头一抬下巴,朝葛品扬促声道:“快随小弟来!”
话音未了,人已拔升殿脊。
葛品扬无暇发问,只好纵身追随着他而去;妙手空空儿似乎胸有成竹,足点瓦面,腾跃如飞,径奔北城——
出得北城,顺官道而行,竟奔的是彭泽方面。
葛品扬也不知道妙手空空儿究竟有没有将失落的地点听清楚,很想追到前面问个明白,但是,刻下妙手空空儿一身轻功已较他相差有限,加以拼命奔驰,简直迅如流星怒驷,他跟着虽然绰有余裕,然想超越到前面去却颇不易,同时,他见妙手空空儿赶得这么急,知道其中必有缘故,怕耽搁了时间反而不美,所以也就忍住没有开口。
彭泽在望,天色也已大亮。
从昨天午后到现在,整整八个时辰,葛品扬滴水未进,加以一夜奔波不停,心情又始终在烦恼和紧张之中,脚下一歇,立感饥疲不堪。妙手空空儿虽然消耗较他少,由于内力稍逊,所以情形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过,妙手空空儿是为了他的事,人家都不在乎,他自然不便先提议什么了。人城后,妙手空空儿回头苦笑道:“葛兄,还是你行。”
“此话怎讲?”
“你瞧,一夜狂奔,我的骨头都快要散了,你老兄却仍然悠闲从容,好像没事人儿一般,这该差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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