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色苍白了,又惊又惧,连忙凑上去俯身道:“务望高抬贵手。”
妙手空空儿沉声接道:“回我的话,进过庙没有?”
“进……进过”
“烧几柱香?”
“两……两柱。”
“我烧七柱,带我去见你们龙头。”
那人听说妙手空空儿烧“七柱香”,不禁疑多于惊,默默地望了妙手空空儿一眼,一点头,默默转身而去。
妙手空空儿朝葛品扬笑道:“有眉目了,你坐会儿,小弟去去就来!”
葛品扬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要大偷吃小偷,心想这倒也是个办法,剥茧抽丝,可能会循此找着偷取玉佛者也不一定。不过,有一件事他却感到不明白了;玉佛系于九江失去的,为什么反到彭泽来寻找呢?
不消顿饭之久,妙手空空儿兴冲冲地回转了,葛品扬忙迎上问道:“结果如何?”
妙手空空儿挥手道:“算账,算好账赶路!”
“去哪里?”
“回九江。”
葛品扬一呆,期期地道:“回九江,那我们做什么跑这一趟?”
妙手空空儿哼了哼,没有开口,待葛品扬结好酒菜钱,身躯一转,领先大步走去,葛品扬别无他法只好再跟。
这一次,妙手空空儿走得不似先前那么急。葛品扬走了一段,实在无法再忍,于是抢上一步,走了个并齐,侧脸低声问道:“已出彭泽七八里,可以说说了吧?”
“说什么?”
“就是为何要这样跑来跑去的?当初在九江这样做岂不干脆?”
“说了你也不懂!”
“何不姑妄言之?”
“我们这一行,最高行辈是九炷香,但百年来只出过一人,那便是家师祖佛心圣手。”
“这么说你阁下的七炷香也不低呀?”
“当今大概找不出第二人了!”
“哦,这样的?”“不进‘庙’,就是不入流的散手,不但技艺有限,同时也十九不会武功。投师靠码头,从一炷香开始,三年不失风,方能升一级。不论升至几炷香,失风一次,便得再自一炷香叙起!”
“谁能保住永远不失手?”
“所以行辈进升三炷香以上,多半收徒授业,自己则很少出手。”
“那么你没有失过手罗?”
“我例外。七炷香的嫡传弟子出师便是三炷香,九炷香嫡传出师则为五炷香,沾师门余阴罢了。”
“那么你现在要找的那人呢?”
“五炷香,本行当今三位五炷香的高行辈之一!”
“这么说你们之间应该认识才对呀?”
“谁说我们之间不认识?”
“那么你找他怎么这样难找呢?”
“行踪落脚与行辈有什么关系?”
“噢,这样的!”
葛品扬说着,忽又感觉不对,在九江找与在彭泽找又有什么不同呢?
他正想问,目光偶扫路边,突然惊呼道:“谁死在那里?”
妙手空空儿奔过去一看,连连跺足道:“完了,完了,这下可真的完了!”
葛品扬大吃一惊,连忙赶过去问道:“这人是谁?”
妙手空空儿转过身来,叹了口气道:“葛兄还记不记得了?……今天早上,在彭泽,小弟先偷得了你的钱包,然后故意要你请客。你问小弟何时下的手,怎么你一点都没有觉察?
小弟曾解释那样做系出于心有所感,并非单纯的为了开玩笑。你又追问小弟感于何事?小弟仅答称早晚你会知道。现在,你已想通小弟当时何以会突然来上那么一手的缘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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