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品扬暗忖想:“一定是去讨‘水火珠’了。”想着,又不禁脱口喃喃说道:“是的,这世上的巧事,真是太多了。”
葛品扬见过凌波仙子,于一品轩中,直候至日落,尚未见龙门棋士归山。
宾主正猜疑问,院中突然有人自语着道:“长安棋风这样衰微,设非酒不错,简直就一无可取的了。”
语歇,人现,正是那位一头银发的龙门棋士。
龙门棋士一脸酒气,见到葛品扬,先是一怔,跟着戟指顿足道:“唉唉,早知道你这娃儿……”
显然对留在长安空喝了一天酒,大感后悔。
葛品扬忙站起来躬身笑道:“晚辈午后才到,来了还没有多久。”
龙门棋士“哦”了一声,立见释然。葛品扬托出一对锦盒,笑道:“赵兄弟去武功山,可能要空跑一趟了。”
龙门棋士愕然道:“水火珠?”注目间,突向葛品扬一指,失声道:“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葛品扬轻轻一咳,忙乱以他语,大声笑道:“赵兄弟去了没上十天,结果珠比人先到,老前辈有点意外是不是?”
龙门棋士不住摇头道:“费解,太费解了!”
葛品扬笑接道:“下棋时再说不迟”
紧跟着指向轩外,又道:“西厢中,棋盘棋子都已备好,这次只要你让七子就行。”
龙门棋士欣然颔首道:“好,先来一盘,查查你近来进境也好。”
二人进入厢房,待导引女弟子退去,葛品扬立即说明道:“晚辈去武功山,谅冠弟已报告过您老,简单一点说,晚辈失去武功,便是这次讨得这对‘水火珠’的代价,白掌门人面前,务望代守秘密。”
龙门棋士眼中一亮,似有所悟,注目问道:“你是天龙第几徒?”
葛品扬知道已无法再掩蒙下去,就地跪倒,俯首垂泪道:“晚辈……葛品扬……排行第三,尚祈老前辈恕罪。”
龙门棋士注目又道:“这女娃儿的武功,当初就是你毁去的吗?”
葛品扬摇摇头道:“晚辈没有,究竟是谁,晚辈也无法确定,不过,终南这位弟子的武功系毁于天龙绝学却属无可否认。”
龙门棋士道:“你的武功又毁于何人?”
葛品扬黯然道:“两位师兄,奉师命行事。”
龙门棋士道:“就为终南这女娃儿?”
葛品扬低声道:“不,黄山金刚掌、王屋小旋风,日前毙于天龙爪力,尸首抬去天龙堡……”龙门棋士道:“令师怀疑你?”
葛品扬道:“可能因为那期间只有晚辈一人不在堡中。”
龙门棋士道:“而你确属无辜?”
葛品扬道:“晚辈没有任意出手伤害他人的理由,同时,晚辈要是那种人,事后也不会再为这事奔走了。”
龙门棋士道:“是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葛品扬道:“这次金刚掌和小旋风的死于天龙爪力,实出晚辈意外。前此,因终南弟子事件师父并不知道,晚辈怕他老人家知道了会伤心,所以才赶去龙门您老人家处,冀图有所挽救,后来,经您老一分析,晚辈这才知道,一番苦心,已属徒然,要恢复终南弟子一身功力,除返回天龙堡向恩师表明认罪外,已无他途可循,左思右想,乃与冠弟在洛阳附近分手,没有想到。恩师一听晚辈自己承认在外失手伤了人,误以为是指金刚掌、小旋风二人而言,震怒之下,不由分说……”
龙门棋士听到此处,精目光闪,突然沉脸喝道:“住口!”
葛品扬一楞,愕然抬头,龙门棋士戟指怒斥道:“天龙绝学,系出武圣,当今除武功山一脉,普天之下别无支派。终南弟子以及金刚掌、小旋风等人伤于天龙爪力既为不争之事实,而你小子刚才也承认,事件发生时,只你一人不在堡中,你说你无辜,其谁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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