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醉两魔万没想到这小子竟能于如此短促时间内恢复大部分功力,知道听任魔徒蛮攻,徒然白饶,于是不再托大,一面喝令众魔徒后退,一面双双再度联手攻上。
葛品扬一身功力虽说已恢复六七成光景,但想凭此击败二魔,仍属毫无可能,不过,现在脱身既然无望,也只有拼一时算一时了。
众魔呼啸一声。四下散开,远远围定。
葛品扬屏念运神,先天太极真气一提,人如巨鹤舞空,又与金、醉二魔缠斗起来……
距离斗场不远,那株耸立在三叉路口、枝叶蔽空、高约十余丈、上栖鸟只无数的白果树顶,这时,盘坐在枝桠间的两条青色身形,相继启目抬头,两人在黑暗中交换一瞥,右首那位青衣妇人低问道:“姐姐还好吗?”
左首的青衣妇人点点头道:“还好,你呢?”
“愚妹适才静中似乎听得前面山道上隐隐有杀伐之声传来,不知大姐有没有发觉到?”
左首青衣妇人皱眉道:“是的,可是这儿是四方教总坛所在,谁会有这大胆量到这附近来闹事呢?”
右首青衣妇人想了一下道:“适才在石牢中解救我们的那名教徒,行动愈想愈可怪。他如是一名真正的教徒,似无解开我们的穴道而就此离去之理,而我们后来出牢,一路上也毫无阻挡。大姐看那人是不是外来者所伪装,原为搭救别人而顺便将我们救了?”
左首妇人神色一动适:“对,一定是那人在下山时撞上了回山的教徒,我们这就看看去。”
两名青衣妇人相继飘身而下,身轻如叶,宿鸟不惊,一身轻功,端的已达炉火纯青之境。
两妇借岩壁隐蔽身形,一路飞纵而下。她们抵达斗场,正是葛品扬心力交瘁,苦苦支撑,眼看即将不支败北的危急之际。
两妇人看清甚品扬衣着身形,不禁齐声道:“果然是他!”
两妇一声喊出,眼光中立即射出湛然华光,不约而同地,双双自暗处踊身扑入当场,冀图拦截之教徒,无不应掌披靡。
一妇高声疾呼道:“恩公后退,两魔留交奴家姐妹抵敌可也!”
话声中,两妇分别一奔金魔,一奔醉魔。金、醉两魔一眼看出来者竟是原已囚于石牢中的两名女犯,不由得又惊又怒,看样子两魔对这两名青衣妇人似乎要较葛品扬看重得多。
两魔一声怪吼,同时抛下葛品扬,分向两妇迎去。
葛品拓高声应道:“两魔非比寻常,两位大娘小心了,晚生先清除掉这批魔子魔孙们再与大娘们合力对付。”
说着,身形如风,拼提最后一股真气,有如虎入羊群,先后不到盏茶光景,二三十名教徒,包括那两个香主在内,扫数点倒在地。
葛品扬收拾了众教徒,回头看出两妇虽能抵敌一时,似乎仍非两魔对手,于是大声喊道:“请将醉魔交给晚生,两位大娘合攻金魔,这样我们便有胜无败了。”
两妇并不逞强,闻言后,攻醉魔的一妇立即撤手转向金魔攻去。葛品扬不容醉魔有喘息机会,身随掌上,飞快切入空档。
经此一来,战局大为改观。
接战醉魔的葛品扬以及联攻金魔的两妇,均显得十分稳定,不过,话虽如此,两魔毕竟不是一般魔头可比,葛品扬久战疲累,两妇则是久困初苏,虽然勉占优势,如欲一举克制两魔,却也不能。
葛品扬算清当前大势,随向两妇遥遥道:“两位大娘听清,久战于我等不利,我们不妨边战边退,到了山下,自有终南一位老前辈接应。”
两妇几乎是同时喊出道:“终南?哪一位?”
葛品扬大声答道:“终南上代掌门人,弄月老人白老前辈!”
两妇同时“啊”了一声,一妇道:“那么恩公又是谁?”
葛品扬高声应道:“晚生葛品扬,天龙门下第三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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