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魔怫然道:“钱兄究竟何意?”
“废话!”无情翁含怒地道:“这小子,老夫救定了。金老大,肯给老夫面子,这次拉倒,下次再算,否则,老夫就领教一下你的‘金手指’!”
说着,一沉脸,把葛品扬往赵冠那边一抛,斩钉截铁地又问道:“怎么样?”
醉魔哑声接腔道:“老兄的面子当然要看,这么办吧,我们放过这小子,老兄加入四方教。”
无情翁冷笑道:“老夫木喜欢别人先提条件要挟,解决了这事,再谈其他。”
醉魔略作沉吟,转向金魔道:“老大,一杯换十斗,小弟看划得来。”
金魔探怀取出一颗蜡丸,抛过,笑道:“看在钱兄金面上,便宜了这三个小子!”
无情翁接过蜡九,捏掉蜡壳,把一粒金色丸子往葛品扬口中一塞,冷冷地盯着赵、罗二人道:“你们可以走了,下不为例,老夫与这小子从此一清二楚,不该不欠,你们明白就是了。”
赵、罗二人瞥见葛品扬眨眼示意,不再多说,由赵冠背着葛品扬,匆匆离开了现场,走出老远,听得无情翁一声冷笑道:“四方教不能改成五方教,老夫有事,下次再谈吧……”
长安,正万家灯火。
西门锦隆客栈的一间上房里,恍如大病初愈的葛品扬,正和赵、罗二人商议着东指洛阳,再上王屋凤仪峰,如何布子开局,对付五凤帮的事。
三人都知道问题严重,凭三人之力,要想硬闯五凤帮总坛,决难讨好。
既不可力拼,只有智取,计将安出?大费推敲。
三人心情一样沉重,喝着闷酒。
罗集心有余悸地提到日间狭路碰到金醉双魔之事,如果不是意外获救,真是不堪设想,表示以后对二魔应多加一份戒意。再一听说那个挺身援手的青袍老头竟是三煞之一的天目无情翁时,更感意外的意外。
葛品扬心里明白,无情翁之所以援救自己,乃因不久前他在元德寺后被黄衣首鹰冷必威等围攻,尸鹰卓白骨以丧门毒钉暗算,自己一时看不过尸鹰的卑污手段,出手把毒钉击落。
自问当时自己也不过激于一时义愤,并非不忍见他命丧当场,想不到对方竟铭记在心,出手解了自己一场大劫。
为解赵、罗二人之困惑,便简略地把这件事说了一下。小圣手道:“真是阿弥陀佛,好心有好报,老怪物虽称‘无情’,还算有点义气!”
妙手空空儿也眨着眼笑道:“祸福无门,唯人自召,这也是正邪一念之判,可见得道多助,助人即是助已!”
话头又转到五凤帮方面。
赵冠突然大笑道:“以山人妙计,袖里乾坤,咳咳,但得红颜多着意,胜过雄师十万兵。”
罗集摇头道:“小圣手几时也会了文绉绉、酸溜溜的风雅如许?”
葛品扬正色道:“冠弟,不可有那种想法!”
赵冠扮着鬼脸道:“岂不闻‘兵不厌诈’?欲求致胜,必出奇兵!”
葛品扬心中忽然一酸,怒声道:“这不是‘兵不厌诈’的问题,而是人格操守的问题,岂可……”
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负手于背,踱来踱去。
罗集蹩眉道:“你二人打的什么哑谜?把人憋得难过。如有什么机密,只要是妙计,我可避席,决不偷听。”
赵冠仰面道:“我还记得‘请三思’之下……咳咳,大可考虑,大可研究!”
葛品扬怒喝道:“不要再说了!我心里乱得很,反正你俩也吃了醉魔的亏,好好调养一下,三天后再作决定也不迟。如实在闷不过,不妨出去走走,或许会有‘竟日觅不得,有时还自来’的收获……”
赵、罗二人见他不乐,互看一眼,点头说道:“好!”相偕走了出去。
葛品扬易容一番,扮成了一个病容满面的中年人,慢步踱出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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