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鹰冷必威怒极之下,听而不闻,又是~声大喝道:“给我躺下再说!”
随后赶到的葛品杨尚在十多丈外,一见不妙,扬声大喝道:“不可,弄错人了!”
加速掠到,就指点向黄鹰脑后玉枕穴。
黄鹰冷必威冷哼一声,一错步,让过葛品扬一指虚招,心头火发,真目大喝一声:“着指!”
一元指力顺势改向葛品扬胸前攒心穴袭来。
葛品扬因急于救人,又限于情势,放才以虚招警告,一面并出声招呼。
未料到黄鹰冷必威竟以为他是真的出手偷袭,毫不犹豫地向他攻来。
他去势甚意,人在半空,无从借力迎击,百忙中只好猛吸一口气,抖双臂,上身疾仰,以企躲过来指,但仍是迟了一瞬,指风透过他的左肩,肩骨立碎,闷哼一声,砰然坠地。
黄鹰冷必威一咬牙,喝道:“小子。京命来!”
突然一声尖叫传来;“你疯了!必威·—…”黄衣首婢如飞赶到。
黄鹰冷必威一听黄衣首婢出声拦阻,怒火更炽,杀机云涌,力即~掌劈落。
司徒求惊变之下,怒喝一声:“岂有此理!”
闪电出指,点向黄鹰冷必威背后命门死穴。
半空中弄月老人沉香大喝:“气煞人也!”
迎头扑到。
黄鹰冷必威竟完全无视于司徒求的背后突袭和弄月老人的迎头扑到,继续闪电下击。一面已掉头先行。
黄鹰冷必威与司徒求默然跟随。
弄月老人一边走一边又道:“司徒老儿,这回要看你的了。小心点,招牌被人假冒了还不打紧,自己砸了可就真的完啦!”
司徒求笑道:“医者有割股之心,自当竭尽所学,用不着你老儿出言相激!”
这时,后院已经得讯,龙女亲自出迎,向司徒求行了礼,含泪道:“家母的病,全仗你老着手成春了。”
她看也不看黄鹰冷必威一眼,自顾陪着司徒求走入后院。
弄月老人恐黄鹰为此难堪,忙自一笑道:“冷堂主超卓不群,预卜秀出同辈,冠冕群伦,只是少年人戒之气躁,如能沉潜内蕴一点,前途就更加不可限量了!”
黄鹰连连欠身道:“谢教!谢教。”心中却想道:这老儿分明是明捧暗损,还是偏着姓葛的,我冷某又不是三岁小孩,哼,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吧!越想越气,终于借故离去。
他这一存偏激之念,如非后来黄衣首婢以超人的智慧与精神,以情感化,几乎使他害人害己,毁了一生。
好半天,司徒求才蹙眉走出来。
弄月老人心中~沉,忙问道:“如何?”
司徒求沉吟道:“我于此道、可说三折其肽,三指之下,病无遁形。冷面仙子的六脉,却几乎使我怀疑华陀少学,扁鹊无术,真人(孙思追)废叹,仲圣(张仲景〕抛书,上至《内》《难》两经,下至元、宋八大家论著,都未载有这种奇异脉象弄月老人发急道:“到底有救无救2”
司徒求道:“谁说无救?我是说:我仅有把握治好她一半。她误中邪药,大耗元阴,用我由细山采得的通心草,加上君、臣、佐、使,已足够使她生命无虞,只是,她那心气痛宿疾的病因似乎十分的复杂,与一般不同,如今病势且已积久成真,倘不能找出最初根源,对症下药,即使保住她的性命,她也如同废人一个了。唉!看来我这破招牌,只好自行摘下了!”
弄月老人静静听完,却突然展颜说道:“你这蒙古大夫,害得我几乎也得了心气痛,我还以为她的病已无药可救了呢!原来如此!你但能治好她的引发症与所中之内毒就行,其他的,我有办法。”
司徒求欣然色喜,张目道:“好个深藏不露的老儿,是看过什么奇书秘籍,或是得了青囊真诀?说来听听,如能药到病除,我把‘医圣’的美号全部奉送,只留‘毒王’两个不雅的字混混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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