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品扬“噢”了一声道:“过奖,怎不说聪明透顶?”
龙门棋士眨眼道:“你小子自命聪明,咳咳,可知老夫袖里乾坤!”
葛品扬故意搔头道:“人外有人,一山还比一山高,在您老面前,任谁都要差上一点,您老倘能稍予提示,品扬才有发挥余地,据一隅而作三隅反焉!”
龙门棋士一掌拍在葛品扬铁肩上,笑骂道:“好个鬼小子,倒会拍马屁,在小聪明上果然强过蓝公烈,难怪古人有冰凉于水、青胜于蓝的话。”
葛品扬笑道:“过誉实足汗颜,品扬受宠若惊!”
龙门棋士想了一下,两掌互握道:“事情果然扎手,可说已到危急存亡关头,偏偏你师父又不肯争气,连老夫一时也失了主意,真是张天师被鬼迷住了。”
一击掌,沉声又道:“死马当作活马医,未尝没有生路,只可惜远水不救近火,如果早知是那老乞婆,老夫就不会差你去请救兵,即使请不出人,至少也可以榨出几手绝招,哼,你小子倘能有这个造化时,今后武林,就算你这个小子的了,连蓝公烈也不及你的威风!”
甚品扬闻言至此,心中大为惑然,不知当今之世,还有甚么更厉害的人物?
既是“远水不救近火”,又何必说?岂非废话!
龙门棋士似已看透他的心思,一瞪眼,道:“话未说完,你小子胡思乱想个什么?老夫说的这一个人,可说是那老乞婆的唯一克星,唯一忌惮的对头,老乞婆就因为昔年潼关大会上吃瘪在这人手上,才从此销声匿迹,不敢再到中原猖狂,同时这人也是你师父生平最敬畏的一个人。只要他一句闲话,你师父不敢不听,你师母也会低声下气,不敢再发雌威!”
葛品扬一听与师父、师母有关,心头一突,忙道:“这位老人家现在何处?品扬可以不眠不休,星夜兼程……”
龙门棋士摇头道:“不行,没有这么简单。这人脾气怪得很,弄得好,一句话;弄不好,你小子哭都会哭不出来,只有从五老峰跳下鄱阳湖!”
葛品扬失声骇呼道:“五老峰?是庐山?那位老人家莫非隐居‘匡庐’?离武功山并不远呀!”
他突然想起,年前自己冒充师父与五派掌门人订约洞庭君山之时,正是师父天龙老人庐山访友未归之时……
龙门棋士仰面思索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好比下棋,只要留好‘眼’,就不会被人家吃掉!”
一拍葛品扬肩头道:“不错,小子,我们就先把‘眼’做‘活’再说!”
葛品扬一怔道:“如何‘做’?”
龙门棋士瞪眼道:“为何不向老夫讨教?”
葛品扬肃然道:“恭候耳提面命。”
龙门棋士点头道:“孺子可教。老夫问你,你小子有无把握把老乞婆身边那四个丫头中的任何一个智取或力伏,予以制住。”
葛品扬呆了呆,道:“若论智取,只要时间充裕,尚有八成把握,如论力伏,因尚不知对方深浅,至少,她们四人中任何一个,都似不在品扬之下,纵差也无几,她们又很少落单,只恐难以如愿!”
龙门棋士点头道:“你小子还算有自知之明,老夫就看中你有点小聪明,可以智取。”
双目一瞪,沉声道:“现在,老夫却偏要你去‘力伏’,而且,以‘天龙第三徒’的身份去,先给她们一个下马威,让她们知道天龙堡并不好惹,也叫老乞婆惊上一惊!”
葛品扬暗忖道:说来容易做来难!此老想得倒好,却不知一个弄不好,不但不能给对方下马威,只怕想全身而退都有问题!。
龙门棋士盯住他,哼道:“小子不敢?”
葛品扬略一迟疑,一挺胸,奋然道:“虽千万人,吾往矣!”
龙门棋士一挑大拇指,点头道:“小子别怕,有老夫在,不会让你白吃亏,送上门去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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