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人影突分!
那中年妇人本是身形幻动,双手连挥,左右开弓地打着雷阴婆的耳光,倏地如被雷建,向后疾退,重重一声闷哼,几乎跌翻在地。
这是变中之变!
这边的四传女和那边的雅凡等四女同声惊呼,不约而同地纷纷抢出。
雷阴婆丑脸青肿,紫胀成了一个五官难辨的烂茄子,血流鼻、口,一声不发,翻腕自拍天灵盖。
奇事又现!就在四个侍女张口结舌,骇然却步间,雷阴婆疾翻的右掌,在打实天灵盖刹那,突然一震,颓然下垂,人也翻身仆倒。
同时,那个中年妇人也连打寒噤,摇晃不定,被雅凡和雅心二女左右扶住。
魔母目光如电,四面疾扫一眼,喝道:“怎么了?谁敢在老身面前弄鬼?滚出来!”
葛品扬扭紧的心刚一松,嘘了一口气,心中叫道:如果是龙门师伯所说的那位匡庐老前辈,也该出面了,老婆子已叫阵,此其时矣!
却寂无回应。
难道不敢和魔母照面?如不是怕,为何藏头不出?
魔母冷哼一声、如一缕轻烟,由轿中平飞而出,飘落在那中年妇人面前。
就在魔母现身刹那,那中年女人不能自禁地猛打喷嚏,忙自掩口,寒噤立止.魔母刚哼了一声,她已激声道:“有人暗袭!”
魔母冷笑一声:“好大胆的鼠辈,不怕逃上天去。”身形一晃间,窜入凤仪亭中。
两个中年女人和雅凡等四女不待吩咐,各撤身形,向四面散开。
这里一面是绝谷,一面即是山路,凤仪亭矗立于山道入谷之口,方圆不足十丈,除了凤仪亭里可能有人潜伏外,其他四面可以一目了然,雅凡等分散搜索,显得多此一举。
眨眼间,魔母由亭中旋风般卷回,重重地哼了一声,一挥手:“杀进去!”
短短三个字出于魔母之四,使人毛骨惊然。
葛品扬知道魔母毛了脸,恼羞成怒,迅忖道:“可能是师父师母已有了部署,故意先布下这着闲棋,先挫魔母气焰,只是,如果师父、师母知道有庐山的老前辈来到的话,尽可以堂堂之阵、正正之棋,和魔母作一了断,何必这样虚虚实实?以师父的性情,也不会如此的……”
魔母既已亲口下了一个“杀”字,非同小可,可能造成伏尸遍地的惨局。
猛听魔母喝道:“品扬!你带路,今夜老身非大开杀戒不可!”
话声未落,双手轻挥,快得不可形容间,惨嗥声起,震栗夜空,那四个鹰土连手也未动,就好比被极大的力道猛推,如球滚出,直坠崖下。
葛品扬未料到魔母暴怒之下,出手这么快,这么狠,这么绝!那四个侍女惊骇之下,连手中纱灯也执不住,本能地飘身疾退,发出惊叫。
魔母连面纱也没动一下,喝道:“有种的可以滚出来了!”
葛品扬恍然大悟,原来魔母下杀手,只是为了逼出隐身不见人影的人,这种激人出面的手段,太毒了,也许就是什么“攻心”之术吧?
仍无反应。
魔母冷哼一声:“走!”
人已飞回轿中。
葛品扬硬着头皮,一声不吭地昂然向前,当先进入山道。瞥见妙手空空儿百忙中向他直伸舌头。
很暗,很暗,很黑的山道中,显得一片阴森。
那四个抬轿的精壮村夫大约受惊过度,忙得脚也软了。
这一来,就显得进三步,退一步越走越不对劲了。
只听魔母缓声道:“你们辛苦了,歇下来。”
四个轿夫巴不得这一声,惊魂不定地放下轿子。
魔母由袖底拿出一个锦袋,倒出大把紫金砂,道:“这个,是给你们买酒吃的,如走不动了,可以就此回去,如能送到地头,老身再加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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