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仙子也厉声道:“信不信由你,冷心韵岂是企图卸责、嫁罪于人的人?”
不错!
以冷面仙子的个性、身份、地位,昔为天龙夫人,今为太上帮主,如无事实,宁死不会自辱声名。魔母刚一沉吟
朗劲话声排空而来:“事实胜于雄辩,一面之词不可靠。蓝公烈正在穷究此事,好得呼拉法王也适逢其会,是非真假,不难追根索源。蓝公烈愿以平生微名,务求告慰令媛于九泉,了结多年心事!”
天龙老人缓步而来,字字如千钧之重,出于蓝公烈之口,确有一言九鼎感觉。
九子魔母惨然道:“既然贤婿这么说,老身可以稍待呼拉蕃秃来后再作了断。”
全场空气刚一松弛。
冷面仙子沉声道:“前辈远来是客,冷心韵当尽地主之谊,请入内小憩如何?”
魔母沉声道:“这桩事且放过一边,老身要看看你当作稀客的冒牌货!”
霍地旋身面对孤崖,冷笑道:“冒充牯老鬼的是谁?既有冒充的胆,当不怕向老身交代!”
黄凤等又紧张起来。
连冷面仙子和天龙老人也为龙门棋士担心不已,准备应变。
本来照龙门棋士周密估计,一切由他安排,目的是想不战而屈人以兵,使九子魔母知难而退,或另约期、约地一战最好一概归并到中秋之约,可以收到缓兵之效,再作部署,派葛品扬与赵冠上庐山去……
不料天山双魔矜智自雄,为报割耳之辱,擅作主张,坚持拒敌门外,独断独行,指派黄鹰带领二十四个黄衣鹰士据险埋伏。冷面仙子一则不便过分阻止二位师兄报仇之意,二则也想给魔母一点颜色,就听由双魔自去布置。她却未想到因此反而激怒魔母,寻仇加上挟忿,火上加油,不顾一切,完全已打乱了步骤。
更未料到魔母突作惊人之语,叫破牯老是冒牌的。
她是凭什么看出破绽?
她既不肯罢休,一定要见真章。一动上手,不仅龙门棋士下不了台,在魔母爱愚暴怒之下难逃劫数。同样的,冷面仙子也下不了台,整个五凤帮也下不了台。
当然,自视甚高、光明正大的天龙老人更是下不了台。
因此,几乎每个人都有紧迫窒息的感觉。
事已至此,除了等待暴风雨临头外,谁有办法解开这种尴尬局面?
孤崖之上
小圣手赵冠几乎再也沉不住气。龙门棋士古今同却仍是满不在乎地正在装第三袋烟哩。
他们师徒俩没有趁空溜走,使黄凤等既佩服,又着急。
佩服的是他们师徒刚才本可趁魔母与太上对话时猛古丁抽身隐去,而竟不走,如此镇静,常人难及,这似乎可以反证他们货真价实,并不虚心。
着急的是魔母已箭在弦上,势在必发,眨眼间即将形势突变,他们师徒一定会露出马脚。
只听龙门棋士实是小圣手冲着魔母张牙一乐,哈哈笑道:“你这老婆子,真是气疯了心了,说什么疯话?牯老,该露一手让她醒醒了吧?”
牯老龙门棋士呵呵怪笑:“老夫生平惯于耍猴子,全靠虚虚实实。老乞婆疯言疯语,大可发笑,你小子只管坐着,看老夫耍宝好了!”
说着,长长地喷了一口烟,好不舒服适意。
九子魔母厉笑道:“呸!你瞒得过我?真要我动手剥下你的假面皮?”
龙门棋士迎面哑笑:“奇怪!老乞婆凭什么疯言疯语?大约是想女儿想得痰涌心窍,真是发了疯是吧!”
魔母一声刺耳厉啸,使人心胆皆寒。
啸声中,人已腾空而起。
龙门棋士纹风不动,连道:“来得好!老夫恭候!”
天龙老人关心好友,忙跟着纵起,准备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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