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倔强的立定,向围集过来的黄凤等一挥手,斩钉截铁的:“准备应战!”又凄然一叹:“不论必威这孩子如何,谁碰到他,一定要生擒见我。我要问他,是不是人,有良心没有!”
任她再倔强,也声音抖颤,语气酸楚,双目一闭,痛泪欲下,她实在,太伤心了!
龙门棋士忙喝:“一切照预定部署准备。公烈兄,你负责照顾嫂夫人,我,只好来个越俎代庖,大权独揽了!”
江山好改,习性难移,此老仍是不脱诙谐口气。人影如潮水般散开,夜深沉快四更了!——
铁蹄翻腾,震破夜空,密如炒豆。
两骑怒马飞驰向北。二马,三人。
前面骑客霍地收缰,暴躁道:“怎么一回事?我们没有跑岔路吧?”
说话的正是唐继烈。
并鞍同乘的雅文、雅素二女,闻言一呆。
雅文疾勒缰绳,掠发四望。
眼前群峰棋列,马停狭谷山道上,虽然明知是王屋山,她们却实在也不知五凤帮总舵重地凤仪峰的位置。
她们只知王屋山在洛阳之北,并未来过。
唐继烈一马当先,如果走错了路,当然是他错了,可是,她俩怎敢说出口来,反正都是不识路,如由她俩领先,也一样是盲人骑瞎马。
唐继烈性烈如火,心急如焚。也难怪他,心念姥姥安危,只顾策马向北飞奔,等到发现不对路,二女又目瞪口呆,直气得大喝一声:“跟着我!下马!”
二女应声下马。
后继烈猛地一拍马屁股,下手不轻,牲口负痛,掉头狂窜。
唐继烈嘘了一口气,喝道:“我向这边,你二人向那边,直到峰顶,四面看看,一有发现,互相呼应,懂了吗?”人已飞身而起,驰向左面高峰。
二女还能说什么呢?互看一眼,转身直扑右面高峰。
唐继烈展开十二成功力,疾如流星,登高审远,一口气直达峰腰。
一抹丛林挡路。
他正考虑穿林而入或绕林而过,猛有所觉,劲叱一声:“谁?滚出来!”
林中一声娇笑:“呀!好凶!”
唐继烈正需要找人问路,骤闻有人,真是空谷足音,忙放缓口气道:“请问你们是不是五凤帮的人?”人已飘身入林。
“逢林莫入”,这是起码的江湖禁忌。
唐继烈却根本不管这些,艺高人胆大嘛,何况他是在心急如焚之时。
可是,他应当想想,深夜,深山中竟有女人,而且一点不害怕,当然不是好相识。
唐维烈进入林中,触鼻湿气,十分阴冷。
黝黑中,只听吃吃娇笑:“好俊的身法,你知我在哪里?”
唐继烈心中火起,喝道:“我还有时间同女人捉迷藏么?如不快出面答话,可要得罪了。”
同时,他蓄势准备循声出手。
娇笑不绝于耳,使人回肠荡气,却已换了方向,连叫:“哎哟,世上哪有这样向人‘请问’的?好笑!大约是化外野人吧?”
唐继烈鼻中嗅到淡淡香气,虽自觉鲁莽,仍是没好气地喝道:“好大胆的女人,敢骂人,我只好无礼了!”话出,人已展开“捕风捉影”身法循声扑去。
唐继烈未经世故,对事只凭直觉,所以想到就做。
他以为五凤帮者,顾名思义,尽是女人作怪也。好!对方既是女人,又在这里出现,抓住了,还怕问不出五凤帮所在?
他一厢情愿,不料林深幽暗,目光难辨,枝桠纵横密结,身到处,枝蔓断落如雨,百忙中,觉得一股浓香冲鼻,头脑为之一晕。
扑了个空,蓄势吐出的力道,把两株碗口粗的小树硬生生地震断,发出了一阵哗啦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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