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宽慰地点点头,默默地凝视着他道:“我相信你的话!”
葛品扬看看她,又瞥了侧面相对的令凤一眼,心中涌起一阵难言滋味。想起了刚才牯老的话,心中又一转坦荡,释然。
只听牯老老气横秋地道:“黄丫头,你很聪明,我老人家要考考你了。”
她忙一福道:“小婢愚钝,恭听指教。怎敢当您老考问?”
牯老喷了一口烟道:“就以呼拉逃了这件事,说说你的意见。”
她想了一下,凝声道:“小婢斗胆妄测,他们逃得这么快,显然早有准备。”
牯老点头道:“不错,你认为他们会逃向何处?”
龙女笑道:“当然是逃回他们的老巢。”
葛品扬忙向她示意,笑道:“等下再说你的高见。”
龙女惑然住口。
令凤沉吟道:“以小婢浅见,不外二途……”
牯老连连点头道:“果然聪明,不必说了,依你看法,应当如何应付?”
她道:“他们如是西归,我们当然只有追奔逐北,连夜追击,兵法有云:“避其朝锐,击其暮归’,对此‘穷寇’,一定要追,免得他们回了老巢,有了凭仗……”
牯老点头道:“要得,正合我老人家心意。”
她又道:“如果他们是以退为进,引诱我们西向,那就很难说了!”
葛品扬等都暗暗叹服,果然花能解语,智高一筹,不禁有自叹不如之感。
龙文讶声道:“你们好像在猜谜?把我弄糊涂了。”
话声刚落,啸声突起。
葛品扬喜道:“是继烈兄来了。”
他忙引吭应和。
一条人影,如雷飞驰而来。来者正是蓝继烈,他老远就大呼:“品扬兄,狗法王由南门逃走了,姥姥她们已追下去,叫我来通知你们。”
大家又惊又喜。
惊的是呼拉果然遁走,而去向正是向南。
喜的是已经得到了消息,有白发魔母等追踪,可以牵制呼拉,使呼拉忙于自保,稍敛凶心。
眨眼间,蓝继烈已到。只见他气喘未定,可见赶得十分急迫。
葛品扬迎上,问道:“继烈兄,你可复原了吧?”
龙女也叫了一声:“哥哥。”
蓝继烈漫应了一声,沉脸不语。
牯老重重哼了一声:“小子,在我老人家面前,斯文一点,要像个天龙堡主的公子。”
蓝继烈大约对此老实在畏服,他早已知道此老厉害,武功高不可测,紫脸涨红,叫了一声:“老人家……”
姑老咳了一声:“你先调调气儿,别像大热天的牛一样。”
什么话!
使人哭笑不得。
蓝继烈对此老倒是服帖听话,尴尬地静立调息,不作声。
牯老徐徐地道:“你小子如能沉着、斯文一点,不愧为蓝公烈的儿子,在小一辈中,也足以自豪了。”一面装烟,又道:“可以把情形告诉我老人家了。”
蓝继烈沉声道:“我姥姥发现那两个蕃狗雇车往南门,被姥姥制住。两个蕃狗坚不肯吐实,被姥姥劈了,大姑、二姑(指两个中年妇人)又先后发现几个蕃狗向南门逃走,经大姑截住一个,那蕃狗先说他们法王已坐马车出西门去了,熬不住刑,才说了实话。原来他们法王是走南门,要去什么武功山,我恰好赶到,姥姥就叫我来找你们。”
龙女脱口惊呼:“呀!哥哥,武功山是我们家里呀!”
蓝继烈一愣。
葛品扬忙道:“继烈兄,我们天龙堡就在武功山。”
蓝继烈一瞪眼,顿足道:“我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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