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没有得到回答。
秦丽蓉吓坏了,拼力从耿兆惠的怀里抽出双手,扳着他的肩头,大声叫:“耿兆惠,你、你怎么了?!”
她显然是怕他死了,或者……急得跟里沁出了泪花。
耿兆惠没有看到,却感觉到了——她的身体和声音同样在颤抖——他满意了,倏地睁开眼,“呵呵”笑道:“秦小姐,你怎么了,我……”
秦丽蓉猛地从他的怀里脱身出来,嗔道:“你坏!你故意吓唬我,我……”
突然,她接触到了他的目光,猛地停住了口——他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又紧紧地握住她的胳膊,再也不放开,只痴痴地望着……
在这瞬间,她惊异地看见了他的眼睛里象是燃烧起一团火,足以熔化一切的、炽热的火!
她惊呆了,莫名其妙的羞涩使她的身体不禁剧烈地颤抖。
突然,耿兆惠强有力的手臂又把秦丽蓉紧紧拥进怀里,嘴轻轻吻在她的头发上……
这感觉对秦丽蓉来说是奇异而陌生的——一股强烈的、异性胴体的气息钻进她的鼻孔,使她不禁一阵阵心跳,然而,却只一瞬,一种蒙受侮辱的感觉在她的心底腾然升起,她突地挣脱开耿兆惠的怀抱,怒冲冲道:“你、你要干什么,别以为……”’
她没有说下去,眼角沁出了泪花;几乎同时,她的手握住了腰间护身短剑的剑柄。
耿兆惠惊得魂飞天外,“咕咚”跪在地上,喃喃道,“秦、秦小姐,实在对不起、我……”
秦丽蓉却又迟疑了——就在适才,他还帮助自己脱离险境——这或许可以说是救命之恩,救命之恩不啻……再说,他也确实没怎么自己。更何况,他已在跪地求饶,杀人不过头点地……
“你、你起来吧。”她握住剑柄的手松开了,迟迟道;“眼下虽然脱离了险境,却不知道我父母他们……”
“秦小姐,”
耿兆惠一边站起来,一边道:“咱们万万不能回去。你没见吗,红衣帮那伙人个个厉害,咱们去了也……令尊大人武功超卓,就算不能制胜,全身而退却毫无问题;依在下愚见,咱们不如先找个地方暂避一时,然后……”
耿兆惠的主意虽然平常得很,但在眼下,秦丽蓉已被吓破了胆,也只能依他之见。
他二人在一个庄子的农户家里躲了两天,风声总算过去了。
然而,他们得到的消息却是:卧虎山庄乃至太湖十三坞、东西天目山全军覆没,连同牡丹宫的几位高手也都做了红衣帮的俘虏,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红衣帮非但没难为扑天雕秦怀德夫妇,而且还敬若上宾,只是请去红衣帮总舵议事——
他们却不知道,行径诡秘的红衣帮之所以轻易被他们探得这些信息,亦正是红衣帮的诡秘之处:红衣帮旨在大举进犯牡丹宫,为了迷惑对方散在江湖上的的眼线,使了个障眼法。
秦丽蓉确实傻眼了,她竟有些不敢相信耿兆惠打探来的消息会是事实;然而,她不相信又能有什么办法。
“秦小姐,”耿兆惠望着愁眉苦脸的秦丽蓉迟迟道:“依在下愚见,我们不如尾随红衣帮的身后、进一步打听确切消息;如果令尊大人……”
“他们都走两天了,我们又去哪儿找……”
“红衣帮里的那两个瘦鬼号称‘西川双杰’,说不定红衣帮的总舵便在川西;我们一路西去,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秦丽蓉默默地点了点头。
秦丽蓉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但,她点了点头已经足够了;耿兆惠的心里为之乐开了花——耿兆惠知道秦丽蓉的心里只有西门吹雪。
尽管他不妄自菲薄,“铁笔秀士”的名头也确乎有些分量。但是,若和西门吹雪相比,无论是人品、武功都判若云泥;如果西门吹雪其人便在近前,他只有退避三舍。
然而,西门吹雪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任何人也不知道他在哪儿;而那个真假难辩的“白衫客”又不知去向——即使他的武功再好,又怎能脱出红衣帮的手;说不定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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