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迟迟道:“红衣帮主为了捉我,是不可能不严加防范的,你之所以没有发现,也只能说明他们的高手只在晚上才当值,或者是只在晚上才发动机括。”
翠霞脸一红,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西门吹雪笑了笑,道:“你回去吧,我得去那儿看看;谢谢你告诉我那个山洞……”
“不,我要和相公一起去。”
“听话,翠霞,那儿很危险的;你武功不太好,一起去反倒会……”
“我知道我是个累赘……”她的脸又阴沉下来,眼角又沁出了泪花。
西门吹雪抚了下她的头发,迟迟道;“不,翠霞,你怎么会那么想。我是说,你即使是仅仅被他们发现了也不好;你是红衣帮的人,日后还要在这儿呆下去……”
翠霞打断他的话,道:“相公就不能带我一起走-一-相公,真的,我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了——那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即使给相公当个使唤丫环,我也……”
西门吹雪心神一荡,情不自禁地把她轻轻揽在怀里,温柔地抚慰着,道:“不,翠霞,我、我带你走,但,却需要等把这儿的事办完,”他顿了一下,迟迟道;“可是,你也清楚,泸山、邛海处处凶险,还很难预料……”
翠霞蓦地捂住了他的嘴,痴痴道:“别说了,我走……相公,好人自有天相,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可……等到那时候可千万别忘了带走我,我……”
她话没说完,从他的怀里脱出身、转身跑去。
西门吹雪望着浙渐远去的倩影,耳边仍残留着翠霞的抽泣声,心里不禁一阵疚愧:“我真的能带她走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我却对她说……
可是,在这样的女孩子面前,我又能怎么办?”
他长长叹了口气,默默地转过身,突地腾身而起,向那个山洞掠去。
仙人洞洞口左首有个方圆两丈上下的支洞,洞心一块石板上摆着一壶酉,旁边两片蒲叶上放着些牛肉、蚕豆,石板旁的两张皮褥子上分别坐着两个汉子。他们是原东天目上的两位寨主:飞天秃鹫邹全保和猛狻猊金乐康。
今夜轮到他俩当值,两人预备了点酒菜,轻酌慢饮,打发这难挨之夜。
忽然,洞外隐约传来几声轻响,邹全保一怔,突地长身而起,一式“燕子穿帘”,凌空掠出洞外,目光闪烁,张眼环扫、搜索,但见月明风清,夜幕下一片死寂。
金乐康手握一对镔铁万字夺跟了出来,道,“邹大哥,怎么回事?”
“我分明听见有点动静,却怎么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许是什么鸟兽经过,大哥也忒……”
一声冷笑响自身侧:“放屁,躲在洞里的才是鸟兽!”
邹全保倒抽了一口凉气,右手伸向腰间鸳鸯钺,喝道,“你是……”
但听一声闷哼,他后面的话没有出口,倏地转身:只见金乐康万字夺摆成一副“猛虎扑食”的样子,却僵立不动。他正自诧异,洞口旁的一株囚松上飘落一个白衣少年,邹全保即刻意识到了对方是谁,心中一凛,喝道:“白衫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红衣帮总舵!”
来的正是西门吹雪,他极从容地走上几步,冷冷笑道:“没胆子小爷也不来了,说,洞里囚的是谁?”
“是你!”
邹全保明知弗敌,却图侥幸,突施杀手,亮银鸳鸯钺一式‘双尤吐水”,两道寒光疾扑对方前胸,但见人影一闪,钺招走空,他正自惊异,便觉后颈一麻,登时呆立不动。
西门吹雪淡淡笑道:“红衣帮尽用尔等这般废物,还敢妄想称霸江湖!这儿虽风清夜冷,却也凉快,阁下是否想在这儿躺一宿。”
他说着话,手指已按在对方右肋下的章门穴上。
邹全保吓得面如土色。他知道章门穴乃人体三十六死穴之一,打重者三十二日必死。“白衫客”西门吹雪一指禅功蜚声江湖,他焉敢冒这个凶险,当即额头青筋暴起,身体不由得矮了数寸,且开始微微颤抖:“西门大侠,请手、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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