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对她的问话却迟疑地点了点尖。
但听林珊又问道:“看来,你也知道我和郭璞玉的几个朋友都上过床?”
花满楼摇了摇头。
林珊喃喃道:“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林珊所说的乃是轰动中原武林的一件丑闻,至今风声未过,不过,花满楼出道扛胡未久,还确实没有听说,过。
花满楼就象是什么也没听到,又象是对她的话无动于衷。
林珊迟迟道:“我把这种事都告诉了你,你为什么还不敢抱我上床?”
花满楼忽地笑了笑,道;“因为我不高兴,因为你管不着。”
林珊被他的话逗笑了,沉吟了片刻,道:“看来,你的确是个正人君子,和别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花满楼笑道:“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或许还要比别的男人坏得多。”
林珊沉默了一会儿,忽地取过酒壶,给自己满满斟了一杯,缓缓喝下。
花满楼心生狐疑,抬头看去——此刻,林珊的衫裙都已脱下,只穿了件粉红色的睡袍,薄如蝉翼。
花满楼忽地站了起来,抱拳道:“天色已经不早,在下告辞……”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子已经转过。
却听林珊冷冷一笑,道:“一个男人除了抱女人上床之外,难道就不能陪她坐坐吗?”
花满偻登时定住了——一只脚已经抬起,稍一迟疑、又落回地上。
林珊淡淡一笑,道:“我认为,女人也是人,同样可以和男人推心置腹地交谈,也同样可以和男人交朋友。”
言之有理,无可反驳。花满楼迟疑了一下,道:“在下可以不走。不过,请林姑娘把衣服穿上。”
林珊“扑哧”一笑,道:“我这样很美的,不是吗?”她稍一顿,又痴痴道:“花大侠,我很想知道我的诱惑和你的定力究竟哪个大一些?”
花满楼只觉喉头发苦,心想,“我若不敢留下,便证明我是个貌正心邪的伪君子;可是,她那胴体……”
他终于缓缓转过身来。
却发现林珊已经把衫裙穿上,正在系扣;但见花满楼转过身来,她的手又停下了,嫣然笑道:“我穿上衣服是准备送客的;但是,你既肯留下,我也不费力再脱。”
花满楼苦笑着摇了摇头,取过酒杯、斟满酒,端在手里,迟迟道:“我很愿意交朋友,而且不分男女;如果林姑娘当真能以朋友相待,我今晚就与姑娘做彻夜长谈。”
林珊的娇靥笑得象朵盛开的花,道:“我可以保证绝不再诱惑你。”
花满楼倏地板起脸,道:“林姑娘,你当真和这儿的男人都?……”
林珊仍在笑着,淡淡道;“这里的每个人都这么想。其实,我真正陪几个男人上过床,恐怕连你也想不到。”
花满楼讶道:“难道连一个也没有?”
“不,只有一个。”
林珊摇了摇头,喃喃道:“他也是唯一不认为我会随便跟别的男人上床的人。”
花满楼没有说话,端起酒怀,一口喝干。
林珊忽道:“花大侠,你知不知道庞奎他们为什么要对你急于下手?”
花满楼确实不知道,他眼睛睁得老大,怔愕愕地望着林珊。
林珊微微笑道:“因为他们都想要我陪他们上床,却总得不到;而你刚刚到了牡丹宫,我却已躺在你的床上。”
花满楼有些狐疑,却想不出更合适的理由——他只能沉默。
当你对一件事情还没看准、或者理由还不充分的时候,就最好保持沉默;因为沉默至少不至于使你过早地失去主动。
花满楼察觉到有双火辣辣的眼睛正盯视着自己。
林珊嫣然一笑,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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