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健汉子迟疑道:“让那骚货多下些功夫?”
高大身影摇头道:“只怕是不管用了,闹不好她还会把咱们的底而透给他。末将以为……”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高大身影又迟疑了一会儿,道:“末将以为:主人身边不乏艳货;既然舍得一个,怕也会舍得另一个……”
矫健汉子斥道:“莫非还让我那大老婆去勾引他不成?”
高大身影诡秘地一笑,道:“不,这种事儿哪敢劳动夫人。只是,末将知道夫人有个干女儿,是位国色天香。”
虎颈汉子满脸愠色。沉吟良久,道:“好吧,再看几天,若那骚货真的不行,就用你这主意……”
花满楼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他睡得很甜,也很美;似乎从他出道江湖以来,还不曾睡过这么安稳的觉。
身旁娇鼾轻柔,但他没去碰。
他忽地笑了,是甜笑、还是苦笑,一时很难说。
他侧过头,一副唇红齿白的娇靥便在数寸之外。
有人说,睡美人儿更显得娇艳,大概绝不会错。
花满楼感到喉咙一阵干渴。
身旁“扑哧”一笑,道,“你饿了不吃,渴了不喝;可怨不得我们待客的。”
花满楼这才惊知对方已经醒了,他登时差得脸红到了耳根。
那娇躯向前偎了一下,却又倏忽离开;那声音似怨还嗔地喃喃道:“花大侠,不,该称你花兄弟才对,花兄弟,咱们虽然已经是好朋友了,但我终究是个女人;你竟这样冷淡我,是不是我让你恶心——我会为此无地自容……”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会把你生吞活剥的……”
“笃、笃、笃。”
敲门声不大,却很固执——就象是房里的人若不应声,他会一直敲下去。
两人无可奈何地结束了这场缠绵。
林珊气得娇靥刷白,从床头上摸出一柄匕首,抖腕掷出。
“咚”的声响,门栓竟被匕首截断了。
稍顷,房门推开。
门外站了个侍女,手里端了个托盘,她瞟了一眼床沿上坐的一对男女,桃腮登时羞得通红,
林珊怒冲冲喝道,“你来干什么;找死……”
侍女赧颜道:“林姑娘,该喝早茶了。”
“我不渴!”林珊喝道。
花满楼忙接过话头,道:“你送过来吧;姑娘不渴,我喝。”
那侍女痴呆呆地望着花满楼,脚底下没动。
林珊怒道:“还不端进来,等死吗?”
侍女走进来,把茶放在几上,知趣地退了出去;亦没忘了带上房门。
林珊又想揽花满楼的脖颈,花满楼却已站了起来。
他好象不曾发现林珊的表情、动作,非常从容地走到几前,端起茶杯,仰脖喝干。
茶里似乎有些异佯的味道,但,他仿佛没有发觉,或许是发觉了,并不在意。
他实在渴了,虽然昨天晚上喝了许多酒,然而,酒终究不是茶。
他心底里非常感激那个侍女,若不是她适时赶到,只怕自己当真要被林珊生吞活剥了。
林珊坐在床沿上,满脸凄色,喃喃道,“好兄弟,我是真心喜欢你,……你别介意,我实在……”
花满楼迟疑了一下,走到床边,又稍犹豫,迟迟道:“林姑娘,刚才的事怨我,你是个好姑娘,我虽然不能……却真的很喜欢你。”
林珊登时换了副笑靥,仰头道:“你这话当真?”
花满楼郑重地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林珊已欢呼一声,站起来,把他紧紧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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