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指挥道:“佟兄,现在该怎么办?”
佟武道:“明天一早,我就去见殿下。”
马指挥道;“兄弟是说今天,佟兄不是安排人来劫狱了吗,现在人已不在了,这出戏还唱不了唱了?”
佟武怔了怔,道:“没办法,只能不唱了。”
“不行!”上官仪尚未开口,公孙璆已铁青着脸站了起来。
上官仪道:“前辈的意思是··…”
公孙璆断然道:“既然人已被东厂提走,我们就去劫东厂!”
上官仪道:“我不同意。”
公孙璆道:“为什么?”
上官仪道;“事态一闹大,反而害了芙蓉。”
公孙璆惨然一笑,道:“老弟,你不知道东厂是个什么地方?”
上官仪默然。
公孙璆凄然道:“进了东厂,就算事态不闹大,她只怕也……也…··”
上官仪道:“佟武手中有皇帝的密旨,他会想出办法来的。”
杨威忽然道:“我们不行动,必然会引起洪虓的怀疑,也必然会危及佟兄弟的安全,他又如何想办法救芙蓉呢?”
上官仪道:“走一步,看一步,洪虓果然敢对佟武下手,凭我手中现在的实力,也足以与他一拼!”
杨威淡淡地道:“你忘了血鸳鸯令了?”
上官仪怔住。
公孙璆道:“只要稳住洪虓,逐步实施我们原订的计划,一举击垮血鸳鸯令,芙蓉的血海深仇得报,我想,她会死而无怨的。”
杨威道:“而且,只要保住佟兄弟,他在朝廷上总能起上作用,芙蓉姑娘也未必会有危险。”
上官仪咬了咬牙,慢慢自怀中掏出一方黑巾,裹在脸上,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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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虓跪在地上,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
熟睡中的女人柔润的四肢娇慵地散开着,浑圆丰满的胸部随着呼吸舒缓地起伏,就像是春天温暖的阳光里绵延的远山。
他忽然扑到窗边,伸手摘下墙上挂着的长剑。
剑柄冰凉而柔和。
他慢慢抽出长剑,颤抖着走向睡梦中的两个女人。
杀了她们!
他命令自己。
但几十年来,几乎已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的长剑此时却不再听他的使唤。
剑尖颤抖着,离女人的咽喉已不过两寸。
只有两寸!
再向前送两寸,他就可以解脱。
但他刺不下去。
他的剑上没有一丝杀气,心里也没有。
有的只是欲望。
叫醒她们。
他的目光慢慢扫过她们每一寸滑如丝缎的肌肤,忽然转过身,走回窗边,将长剑插回剑鞘中。
不,不能杀她们。
不管她们是仙子,还是妖女,也不管她们将带他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他迷恋她们,崇拜她们。
因为只有她们,才能使他沉入那极度痛苦和极度欢乐交织的,令他神往、令他迷醉的境界中。
因为只有她们,才能使他满足。
只有她们,才能让他成为真正的男人。
他靠在窗台上,喘息着,整个人似已虚脱。
忽然,他迷茫的双眼又锐利如冰棱。
有风。
在这个房间里,本不该有风。因为他不能让任何声音传出这间屋子。
他侧过头,看见严严实实地糊在窗户上的三层细纱,被割开了一条寸半长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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