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古道:“你只不过是禁军中的一个校尉,我为什么要吃惊?”
上官仪冷冷道:“你应该能听出我的声音。”
杨思古道:“我听得出,可他们未必能听得出。”
他抬手向身后指了指。
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转身,食指连点,点翻了离他最近的三个人。
上官仪怔住。
他飞快地举起了手,制止住正欲扣发“暴雨梨花针”的杨威。
杨思古此举实在大出他的意料。
——他想干什么?
——为什么他会向洪虓的心腹出手?
被困在胡同中的四十余人发出一阵低沉的惊呼。
显然,他们也不明白杨思古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尚未被击倒的四名洪虓的心腹已明白过来,他们各挺兵刃,向杨思古猛扑上去,忽叱道;“你敢背叛使者!”
杨思古一旋身,剑已在手。
剑光一闪,再闪。
他脚下顿时躺倒两具尸体。
余下二人一个翻身,一左一右向墙上撞去。
显然,他们是想破墙而逃。
胡同两边的墙壁看上去已经年久失修,应该经不起他们这一撞。
令杨思古颇为意外的是,墙头上所有的人,包括上官仪,都没有出手阻止他们的意思。
“轰,轰”两声巨响,那二人同声惨叫,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地。
胡同中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这墙竟是铁铸的!
杨思古深深吸了口气,抹去剑上的血污,还剑人鞘。
他的态度十分镇定,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身陷死地的人。
他抬起头,拱手道:“这是属下送给主人的一个小礼物,不成敬意,望主人笑纳!”
上官仪冷冷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思古不管,转过身,对身后众人道:“洪虓被血鸳鸯令收买,谋害主人,你们都被他蒙蔽了!”
人群中有人道:“说主人与血鸳鸯令勾结的不正是你吗?!”
杨思古道:“不错,是我,我也参与了这个阴谋,但现在,我已悔过!”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
“就是,左也是你,右也是你,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尽了!”
杨思古道:“请你们相信我,我手上有证据。”
“谁知道这不是你们串通好的?!”
杨思古指指地上的几个人,道:“你们可以问他们。”
“不用问!”
“根本用不着问,现在谁的话我们都不信!”
上官仪沉声道:“连我你们也不信?”
“不信!”
上官仪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你们不会相信,因为洪虓一定给你们看过很多所谓的证据。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请大家想一想,现在我要杀你们,易如反掌,我为什么不杀?”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杨思古嘶声道:“洪虓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吴诚,你们相信他,是因为你们都认定吴诚是老主人派去血鸳鸯令卧底的,对不对?”
有人道:“难道他不是?”
另一人道:“他当年突然失踪,老主人却根本不吃惊,也没有派出得力人手寻找,不是让他卧底去了,又是为什么?”
杨思古道:“不错,他的确是老主人派去卧底的,但后来,他投靠了血鸳鸯令。他已经被我控制住,你们可以问他自己!”
人群中一人冷笑道;“他都被你控制住了。那还不是你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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