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语不成声:“回……回去……回……”
胡不喜一咬牙,打横抱起娜娜,箭一般向前方冲了过去。
一路之上,每隔数百丈,总有一行字:
“胡不喜,末日来临!”
“胡不喜,糊徐透顶!”
“胡不喜,肮脏小人!”
“胡不喜,欺弱怕强!”
……
胡不喜越跑越惊心,来人的武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以他这种全力施为之下的快如闪电的身法竟然快不过来人。
那人竟然还有空闲写几行字气他。
远远一棵大白果树立在路中,树下立着一个人影。
胡不喜放下娜娜。
树干上七个大字,十分鲜艳:“胡不喜,我要复仇!”
胡不喜放慢脚步,缓缓走了过去。
奇怪的是胡不喜走近大树,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莫非是自己看花了眼?不可能!
树干上的字迹犹存,墨迹淋漓,显然是刚写上不久。
胡不喜禁不住冷颤连天,毛骨惊然。
他不知道来人为什么要消失。
也许那人现在还不愿意杀他,一定待他干完某件事后,才残忍地处罚他。
胡不喜平生第一次感到了切肤的恐惧。
娜娜抖抖索索地走了过来,一声不吭地扑进他怀里,抱得紧紧地,胡不喜差点儿都透不过气来了。
胡不喜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也就不准备再回头了。
因为他真的生气。
胡不喜又到了师父家里。
小麻雀叽叽喳喳跑来了:“大麻雀大麻雀……哟,这个姐姐是谁?是你老婆么?好漂亮!”
娜娜笑了,因为小麻雀说她“好漂亮”。
胡不喜脸一红:“去去去!乱叫什么?叫我胡大哥,这是娜娜姐姐!”
小麻雀笑了起来:“原来你姓胡。娜娜姐姐是你老婆是不是?”
胡不喜含笑看了娜娜一眼,娜娜飞红了脸,转过了身子。
“不知你娜娜姐姐愿不愿意呢。”
“你瞧,人家不高兴了,大麻雀,找到坏人了吗?”小麻雀问道。
“我就是来找坏人的。”
一个鲜红的胭脂点,印在墙上。
十几天过去了,它依旧那么红艳艳的,好像刚刚点上去的一样。
胡不喜躺在床上,直眉瞪眼地盯着胭脂点,那鲜红的胭脂点。
温驯的娜娜则含情脉脉地在他身边跪着,轻轻地给他按摩。
“师父事先就知道有人要杀他了!”
“师父先印上了一个胭脂扣(39)示警,也许是要我为他报仇!”
“师父是不是在这个房中被杀的呢?”
“很有可能胭脂扣(39)是失手后打在墙上的。”
“杀害师父的人武功一定是高极了,因为他能闪开胭脂扣(39)。”
“如果师父是在房中被杀的,社四和三个外地人又怎么解释?”
“李同春又是怎么回事?”
“李曼曼说过一个佝偻的高瘦老人,很老很老……”
“昨晚又有一个高手出现,让我来这里……”
“谁是凶手?”
……
胡不喜叹了口气,娜娜柔柔地伏下身子:“公子,不要叹气么……”
胡不喜轻轻一带,娜娜就倒了下来,倒进他怀里:“娜娜,我太笨了,怎么也想不出来,你帮我想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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