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既有“双宝”之“雅号”,心计智力方面,自属不问可知。两兄弟正为警柬事坐立不安,如今看到总坛护教驾到,不由得喜出望外,当下杀鸡宰羊,巴结得无微不至!
花花公子本来不甚开心,但他一见这对宝兄宝弟,居然分别有着一位如花美眷,精神登时焕发起来!
他向谭氏兄弟及一干魔徒打招呼着:“来,来,来,午夜饭要大家一起吃,才有意思,这种机会,非常难得,来,来,来,还有两位大嫂,也请过来,都是自家人,用不着拘礼,过年不是办公事,没有什么大小好分……”
黄旗大护教的吩咐,试问谁敢违背?
于是,谭氏兄弟,分别叫来浑家,一起坐上桌子,分坛中的那两名护坛,与其余的六七名魔徒,则另外开一席。
那两位谭氏娘子,年纪都很轻。
老二谭立德的老婆,脸上生有少许雀斑,远看尚可以,近看并不怎样。
老大谭立言的老婆,则是一付天生的美人胚胎:杏眼桃腮,肤如凝脂,灯下望去,分外动人。
两个女人,性格迥然不同。
那位谭二娘子,显得相当随和,她不但跟在众人后面有说有笑,且还主动向花花公子敬过一次酒。
而那谭大娘子,则显得很羞怯。她紧偎着丈夫,螓首微俯,默然无言,颇具大家闺范。
酒过三巡,那位花花公子的一双色眼,渐渐有点不安分起来。这位大护教中意的,无疑是那位谭大娘子。
不过,他总算还没有完全忘记自己的身份,虽然两眼乱转,一付心猿意马的急性相,但到席散为止,居然未再进一步有甚轻佻举动。
第二天,花花公子将钱、夏、俞三人召集一处,开始研究前此银车被劫,以及最近这份警柬,究系何方人物所为,应该采取什么对策的问题,正谈论间,分坛中那名黄旗护坛,忽然气急败坏的奔了进来道:“报告护教,我们坛主,他,他……”
花花公子脸色一变,霍地站了起来,注目问道:“你们坛主怎样?”
那名黄旗护坛喘息着道:“死了……”
花花公子脸色又是一变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正坛主还是副坛主?”
俞人杰心中一动,他猜想死的一定是那谭老大。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位谭大娘子,必已随夫而去!
事实证明,他一点没有猜错。
只见那名护坛断续地道:“事情似乎发生在昨夜席散之后,死的是大坛主,还有……我们……那位主母……也……也给杀害了。”
花花公子猛然一拍桌子道:“好大胆的贼人,明知本座就在这座分坛中,居然仍敢如此无法无天,这岂不是造反了么?”
俞人杰暗暗冷笑,心想,俗语说得好,免于不吃窝边草。而你这位大护教,连自己的属下都不放过,而且出手如此之辣,跟造反也差不多了!
花花公子怒声接着道:“还有什么其他发现?”
那黄旗护坛摇头道:“没有。尸身之上,不见伤痕,只知道好像是死于一种相当不俗的内家掌力……”
花花公子转向钱、夏、俞三人问道:“你们对此事看法如何?”
夺魂金镖钱仲吾躬身答道:“依卑座看来:此无疑为天道教藉以树立威信的另一行动。
因为他们也许已经发现,分坛中于接获警柬后,并未照他们指示做!”
花花公子甚是嘉许地点点头道:“确是一针见血之言……”
接着又向三目神鹰夏守道问道:“夏护法看法怎样?”
三目神鹰夏守道恭答道:“卑座以为,此处多留无益。这里的事,可由分坛自行申详总坛,听候下一步处置。目前最要紧的是,我们应立即赶去江陵、巴东、襄阳等处,看看那边的情形怎样,然后再谋适当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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