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脑筋够灵活,虽然彼此之间过去没见过面,但一听说是大牌坊尚书府来的,居然能喊出一声“沈公子”!
俞人杰淡淡说道:“家严有一批……”
轻轻一咳,抬头接着道:“可否借这儿后院一间厢房说话?”
谢老五一颗心,登时怦怦跳动起来。引进一宗镖货,向例有红利可拿,尚书府的交易,可以想见的,必然不小了,这岂非天外飞来之横财?-
当下赶紧打躬道:“可以,可以!”
俞人杰又咳了一下道:“不才之所以一路找来此地,跟您五爷私下接洽,为的就是想避开他人耳目,因此,咱们……”
谢五爷忙接道:“这个小的理会得。这儿的王公子,就是咱们东家的小舅爷,我谢某人,在这里进进出出,可说是家常便饭,现在里面闹得很,咱们由偏院夹道中进去,包管神不知鬼不觉!”
俞人杰点点头道:“这样本公子就放心了。”
两人入府,一路走向后院,果然未曾引起府中下人之注意。
进入后院一间厢房,两人隔着一方茶几落座后,谢五爷有点迫不及待的轻轻咳了一声道:“公子说的那一批……”
俞人杰抬头微微一笑道:“五爷可会武功?”
谢五爷一怔道:“公子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俞人杰微笑如故道:“听说一个会武功的人,举手投足之间,便能使对方或轻伤带残,或重伤致死,有没有这回事?”
谢五爷眼珠一转,似乎有所领悟,连忙接着道:“是的,是的,敝局那些镖师们,便有这种能耐,镖货交给敝局承运,保证不会出差池,公子只管放心就是了!”
俞人杰不置可否,继续说道:“又据说特别高强者,还善使一种什么分筋错骨手法,这种手法一经施之于敌方,能使敌方辗转哀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状之惨,令人不忍卒睹……”
谢老五只听得心头发毛,冷汗直冒,当下皱眉道:“公子”
俞人杰注目缓缓道:“五爷可曾尝过这种滋味?”
谢老五身子往后一缩,不期然移目向门口望去。
俞人杰伸手闪电一抄,五指紧扣住茶几上那条正待后撤的手,真力微注,淡淡说道:
“大处着眼,小处着手,咱们就先从这条胳膊开始谈谈吧!”
谢老五脸色一白,颤声求告道:“公子饶命!”
俞人杰又加成把劲道,淡淡接着道:“现在叫饶命太早,等到你真能百依百顺时,本公子自会看得出。”
谢老五身躯扭曲,“哎哟”不已道:“公子高抬贵手,现在就是百依百顺的时候了!”
“不见得吧!”
“见得见得……”
“真的够了?”
“够了够了……”
“听说王公子今天有喜事?”
“是的,三十大庆。”
“可见劲道火候还是不够,别慌,伙计,咱们慢慢来,现在如何,麻到心坎儿里没有?”
“我活不成了……”
“没有那样严重,五爷。听说五爷歌喉很好,唱支曲子来听听怎样?就唱那支什么‘杏桃腮杨柳腰,占断他风月排场’好了!”
“啊,原来公子是为这……”
“比较中听了,继续说下去。”
“请公子先放手。”
“保持现状很好!”
“提起这件事,都怪他那个女人不好。”
“哪个女人?说清楚!”
“王公子的浑家。”
“怎么样?”
“这女人也是大家出身,偏偏喜欢以这一手来媚夫邀宠,凡是他男人看中的女子,她都会千方百计地加以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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