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黑棋的阵形,亦非无懈可击,白棋只要使点手段,仍然不难脱困而出。
白棋这条大龙一活,黑棋原先之空地,必然要受破坏,那时的胜负之数,就很难说了。
可是,白棋放着有路不走,竟妄想就地做眼求活,这自然要使俞人杰大吃一惊。
因为白棋就是连走两手,也只能做成一个眼,黑棋若是机警一点,在外围再补上一子,里面的白龙,便要死定了!
没有想到,神行无影跟着打出的一子,竟然落去洋痛痒的右下角。
至此,俞人杰方始明白,两个都大大臭棋,只不过在臭的程度上有所分别而已!
杜门秀才微微一笑,向俞人杰招手道:“我们过去那边坐!”
坐定之后,杜门秀才问道:“怎么未将那小子带出来,是不是被天狐带去青石镇,一直没有获得下手的机会?”
俞人杰摇头道:“事情之变化,完全出人意料之外。”
杜门秀才微怔道:“怎么呢?”
俞人杰道:“就在尹端华师父传讯的第三天,小子突然为金花魔戚本禹劫去,如今天魔总坛中,已为此事乱成一团……”
杜门秀才又是一怔道:“谁?金花魔戚本禹?他劫持这小子有何用处?”
俞人杰道:“老魔有个儿子,名叫戚玉郎,外号花花公子,也是一名护教,不知得了一种什么病症,据老魔说,他宝贝儿子的病,只有我们这边的施前辈才有办法,所以依晚辈猜想,老魔不惜出此下策,可能就是为了挽救他那宝贝儿子的一条性命。”
杜门秀才忙问道:“老魔如今在哪里?”
俞人杰道:“没有听到消息,要是晚辈没有猜错,老魔会差人在这几天内,自动来向我们谈条件也不一定。”
杜门秀才点点头,没再开口。
庙外忽然走进一名武师,送上一封密函,俞人杰一眼认出,这封密函,正是淫狐日前着人送出的一封,想不到今天才到达,杜门秀才接过拆开,匆匆看了一遍,不由得打鼻中哼了一声,向来人挥手道:“送信的那家伙,拿下砍了,然后将人头送去嘉鱼,就跟上次一样!”
那名武师退去后,杜门秀才顺手将信交给俞人杰,俞人杰接过来随意望了一眼,又送回去道:“这封信晚辈看过了。”
正在说着,贺大宝自厅外匆匆奔入。
他看到俞人杰,就像见到了亲人一般,高兴得什么似的,一进门便嚷着道:“兄弟,你回来了么?”
俞人杰含笑站起,两人互相拍着肩膀,亲热了好一阵子,方始分别重新落座。
不一会,酒席排开,袖手神医和神行无影的一局棋,亦告适时结束,神行无影笑得很爽朗,大概终于扳回了一局!
一席酒喝下来,俞人杰酩酊大醉。
第二天,俞人杰清醒过来,解下腰间那只荷包,仔细检视了一遍,然后将贺大宝叫进来问道:“昨天是不是贺兄将我扶进来的?”
贺大宝摇头道:“不是,咱也醉了,连咱是怎么回来的,咱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样老弟,干吗问这个?”
俞人杰口称没有什么,心底下则止不住暗暗冷笑,他预计的一点不错,姓温的趁着他酒醉,果然在他身上动过手脚!
贺大宝道:“咱口渴得很,老弟想不想喝口热茶?”
俞人杰道:“好的,你去泡茶,顺便看看附近有没有人,要是发现什么,只当没有看到,懂不懂我的意思?”
贺大宝点点头道:“咱懂……”
不一会,热茶取来,俞人杰悄声问道:“怎么样?”
贺大宝摇摇头道:“附近没有一个人,姓温的据说去了华容,姓施的和姓蔡的则在前厅下棋,只有七八名武师在前面厢房中推牌九。”
俞人杰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们待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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