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门秀才又惊又怒道:“什么?你是说侯师爷这次竟是死在他的手上?”
余姓武师道:“这也只能说我们这位钱师父嘴巴太快,黄昏时分,侯师爷醒过来后,口口声声催我们去请施副教主,小的正待再将他的昏穴点上时,钱师父不经意间说出施副教主已经出了意外,侯师爷听了这话,只发出一声叹息,便告断了气,小人欲待抢救,已然不及……”
杜门秀才听了,连连顿足,直骂该死,经袖手神医再三加以婉劝,才告逐渐平息下来。
第二天,由金花魔写了一封亲笔函,杜门秀才才派出三名得力武师,去接花花公子前来君山。
袖手神医果然不愧神医之号,他回来服了自己的药,精神顿告恢复。
杜门秀才直到这时候,才好像突然想了起来似的,向袖手神医问道:“据丁二和孙六报告,他两个走进胡瞎子豆腐店时,看见柳老头儿和天山三义,聚集在后院豆腐棚架下,不知道在商议什么事,一个个愁眉苦脸,显得甚是焦急,施兄可晓得这几个老家伙,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烦?”
袖手神医思索了片刻道:“老夫没有完全听清楚,隐约间只知道,柳老头儿有个义孙女,原来住在巴东乡下,最近消息传来,好像遇了意外……”
杜门秀才突然一拍巴掌道:“这下可好了!”
袖手神医一呆道:“什么好了?”
杜门秀才兴奋地道:“温见可还记得上次派出去采药的那两名武师?”
袖手神医茫然道:“这跟那两名采药武师有何关连?”
杜门秀才道:“怎么没有关连?两人一个去王屋,一个去巫山,此去巫山,巴东乃必经之地,由此可知,柳老头儿那个义孙女必已落入我们那位伍师父之手!”
袖手神医点头道:“不无可能。”
接着又摇头道:“假如伍师父弄回来的只是一具死尸,我看也派不T什么用场。”
杜门秀才忙道:“不会,不会,我们这位伍师父,为人机警多智,行事极有分寸,他起先很可能是为了垂涎这丫头的姿色,丫头受逼情急,一定会报出柳老头儿名号,以藉凭以解厄,我们这位伍师父一旦弄清她丫头竟是柳老头儿的孙女,哪里还会再图一时之快,平白糟蹋了这样一个难得的人质?所以我敢预言,这几天之内,也许就有好消息传回来!”
袖手神医点头道:“但愿如此;否则教主就要失去一次欣赏老夫另一神妙手法的机会了!”
杜门秀才微愕道:“什么手法?”
袖手神医淡淡一笑道:“到时候再说!”
正谈论着,外面忽然奔入一名武师,奔到杜门秀才身前,不知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话,杜门秀才颔首示可,那名武师随即退去。
等那武师走了,杜门秀才抬头向袖手神医笑道:“施兄还有什么神妙手法,现在可以露一露了!”
袖手神医怔了任道:“伍师父回来了?”
杜门秀才门外一指道:“看那边过来的是谁!”
门外走进来的,是一名风尘满面的中年武师,以及一名神色憔悴的少年;不消问得,这名少年,自然就是逍遥老人的那名义孙女金素莲了!
伍姓武师向正副两位教主行过参见礼,接着便报告这次采药及掳获这名逍遥女孙的经过。
经过情形,果与杜门秀才前面所猜测者大同小异。
杜门秀才听完报告,着着实实将那名武师夸奖了一番,接着便差那名武师去传教中文案先生。
袖手神医摆手拦着道:“不必!”
杜门秀才道:“是不是这封致老儿的书函,施兄打算亲自动笔?”
袖手神医道:“老夫已经说过了,还有比送一封信过去,使那老头更快屈服的方法!”
袖手神医将信将疑道:“不送一封信过去,那老几根本就不知道这丫头已经落入我们手里,别的方法再好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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