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金刚注目颔首道:“唔,荣幸之至,原来是三狐之一的尚二教主!”
炼狐身后的另一位黄旗护教,银须叟孙从吾,这时不待吩咐,自殿脊上一跃而下,因为敌人偷袭在先,已无多言客套之必要,是以双足找一个实地面,便照黑心金刚兜胸一掌拍去!
黑心金刚嘿嘿一笑,身形门处,视若无物,依然面对着殿脊上从容发话道:“今夜月色甚佳,尚教主何不自己下来玩玩?”
这对银须叟,实是一种莫大之侮辱。
这位在天魔教中,好不容易才爬上黄旗护教宝座的银须叟,见敌人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自是无法忍受。
当下掌招一变,雪髯与衫角齐飞,突然展开一套奇异的身法,就像一座旋转的车篷,将黑心金刚整个罩人一片掌影之中。
炼狐尚云笙看得不住点头,似对银须叟这套身法,甚表激赏。
黑心金刚微感意外,失声一咦道:“你老鬼原来”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因为他要是说出:“你老鬼原来也懂这套九宫迷魂步?”那将不啻于告诉对方:“我还以为这是我古某人的绝活呢?”
这一来,黑心金刚再也不敢大意了-
他于日前之所以不把黑天王乔半山放在心上,便是因为黑天王虽猛,却破不了他这套九宫迷魂步。
他等于立于不败之地,只要他高兴,随时可以下手结束争战。
如今,眼前这名敌人,既然亦擅此道,仗恃一旦失灵,那就得在功力和招术方面见见真章了!
另一边,飞刀金刚柴火烈见子午叟带着两名护法,从殿脊上赤手空拳地绕奔过来,不由得又是一阵桀桀怪笑。
“小心了,朋友们!”
“唰”!
“唰”!
笑语声中,两口飞刀,脱手电射而出!
两口飞刀带着两道闪闪蓝光,不过并不是打向子午叟赵子彬,而是分别奔向子午叟左右身旁那两名黄旗护法!
子午叟大喝一声:“低头!”
饶得子午叟适时发出警告,右边那名黄旗护法,仍然慢了一步。刀光一闪而过,那名护法的一只右耳,硬生生地给齐根削飞!
飞刀金刚尖声笑道:“你这位老哥子,果然要得,这该是最聪明的做法了,甲甲,哈哈,切切切切切!”
子午叟抬头冷冷问道:“朋友可认得老夫是谁?”
飞刀金刚将一口飞刀向半空中一丢,在空中打了两个转,然后伸手一把接住,口里漫不经意的答道:“不想请教……”
子午叟轻轻一嘿道:“好得很,你要是知道老夫是谁,你对你那几口破铜烂铁,就不会自以为无往不胜!”
飞刀金刚眨着眼皮道:“这话怎讲?”
子午叟冷笑道:“当然要让你朋友明白!”
手臂一扬,突然打出一蓬蓝星!
原来这位子午叟会有子午之号,便是因为打得一手好暗器,暗器上全淬有剧毒药物,子午者,子不过午之谓也!
飞刀金刚以飞刀成名,所谓行家眼里不揉沙子,他一见子午叟毒针出手之姿势,便知道遇上了同行煞星,只是立身之处,是在屋面上,不似平地那样利于闪躲,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念转之间,那蓬蓝星,业已扑面射至!
假使这位飞刀金刚能忍一时之气,仰身后倒,甚至不惜在滚落之际带点小伤,然后再图一战,届时鹿死谁手,尚难定卜。可是,他却认为自己专以飞刀取人,如今阴沟里翻船反遭别人以暗器困住,是一种奇耻大辱;因而明知敌人暗器上可能有毒,仍在闪避之先,奋力掷出一口飞刀!
飞刀在这种情况下出手,自然难像平时那样易于取准。
然而,世间的事,往往就是那样的难以常情衡量。飞刀金刚这一刀,就因为投得不准,子午叟却反而因此送掉一条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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