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淡淡地说道:“武功一道,因人而异,相信这册纵横谱将不会带给姓施的什么好处就是了!”
俞人杰愕然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最后那一招‘一笔雕龙’,其中最重要的三个变化,次序颠倒,破绽百出,如怀疑它为这套武学的先天缺陷,一定会对这套武学感到灰心,若是勉强拿来应用,则无异授敌以柄!”
俞人杰大惊道:“要不生意外,人杰……岂非……”
“你没有听到老夫刚才说过,武功一道,因人而异么?简单地说来,如只能发现问题,而不能设法解决,就不配获传这套笔招。”
“您以为假使换了人杰,就能找出它的症结所在?”
“难说。不过你要能平心静气,仔细思索一种完美的武学,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合理的现象,进而怀疑它是否属于一种考验,在不断地反复研揣之下,想发现错误所在亦非难事!”
“那位袖手神医也可能这样做啊!”
“无此可能。”
“道理何在?”
“因为在他姓施的换上别人也一样只知道它是一套不传秘学,一旦发现缺点,他可能会有很多的想法,但绝不可能想到它是一种考验,在原册上就能找得答案。只有师徒之间,在直接传授武功时,才会利用机会考验,才会生出考验之假想!”
转眼之间,三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逍遥书生从城里回来,神色显得严肃,他将两小一起喊去书房中,取出一幅路道草图,向俞人杰道:“这是巴东附近一座小村落的地址,你带着素莲,夜里上路,可按地址前去投奔一个叫张大妈的哑老妇,只要出示这幅草图,对方自会收留,在半年之内,最好能足不出户。七十二个变化,已经讲述完毕,你如今所欠缺的,只是火候问题,相信再半年,也该差不多了!”
金素莲忍不住插口道:“爷爷不去么?”
老人脸孔一板道:“要爷爷去陪你们是不是?”
俞人杰小心地道:“是否这几天外面又起了什么重大变化?”
老人恨声说道:“这批狗贼子,愈来愈不像话了!最近这半个月以来,各地少男少女失踪之事件,时有所闻,劫杀案件,更是层出不穷。关洛道上,富商大户,人人自危,从开封到咸阳的十六家镖局,均已先后关门。嘿嘿,老夫就不信去了一个金笔令狐玄,武林中就再没有人敢来收拾这批贼子!”
金素莲忍不住又说道:“那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搬地方?”
老人瞪起一双眼睛道:“你以为搬地方是为了你丫头么?西郊白马寺、南郊龙门一带,已有贼人出现,说不定今天就会搜来这座日祖阁,万一贼人来,你要老夫顾谁好?”
俞人杰一怔道:“他们搜什么?”
“搜一个人!”
“谁!”
“你!”
“魔方怎会知道我在这附近?”
“如果老夫猜测不错,这无疑是恶君平公孙节那厮的杰作。上次,戚家那小子第二天就离开洛阳,这厮于第一楼扑了空,怀恨之际,正好将前一天毒无常等人遭杀的那笔账,完全栽在你头上!”
“事情已经过去三个月之久,这厮既想借刀杀人,当时为何不栽诬?”
“借刀杀人自然不及亲手报复来得痛快,但他到处找你不着,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现在闲话少说,快去帮丫头把东西收拾收拾吧!”
第二天,在一辆沿洛水官道南行的破旧的马车中,金素莲见俞人杰愁眉不展,似乎有着心事的样子,不禁关切地道:“杰哥,你怎么一句话不说?”
俞人杰深深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没有开口。
金素莲眨着眼皮道:“是不是”
俞人杰忽然坐正身躯道:“莲妹,我问你一件事:你是否觉得愚兄前此这段时期,无论在哪一方面,都表现得太软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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