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瑞麟一动步,戈青阳眼睛倏的已睁开来,望着他道:“练好了吗?”
南瑞麟点点头。
戈青阳眼睛眨了几眨,笑道:
“我老人家自信比简穷酸并不稍差,这套剑学永远是世难匹敌的,我还有一个练气速成诀门,索性成全了你吧。”说着,命南瑞麟附耳过来,戈青阳默诵了三十二句口诀,
南瑞麟意领神会,他就在这晚一场百世奇缘,步入江湖崎岖险径。
酒癫戈青阳凝视在南瑞麟弟中玉螭剑,微微叹息道:
“良友故世,我只道剑已化龙,不想落在你的手中,如今物在人亡,不禁有室通人远之感。”
南瑞麟问道:“你老人家认识这剑故主么?”
戈青阳皱了皱眉头,道:
“你这小子,说你聪明又聪明透顶,说你糊涂确也糊涂一时,我老人家认不得原来剑主人,就不会说出此话来。”
南瑞麟不语,戈青阳又道:
“这剑主人本是一不可一世的魔头,名唤木莲道人,出身贺兰山通元观,年青时,无恶不作,杀人无数,仗这玉螭剑横行塞外,四旬以后,突回首向善,潜修玄门,我老人家当时还不知道他改心除恶,我上门去挑斗,其时我老人家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自负得吓人,拚斗了一日一夜,不想打出了交情,
自此以后,每年往还,在我老人家归隐前一年,前往通元观,木莲道人已届弥留之际,见他时只微微一笑,
说道:‘中原归来,种下一场大功德,剑已化龙去。此时心灵空明,了无牵挂。’说罢,端然坐化。”
说完,看了看天色,旭日初升,露出万道霞彩,霍地立起,拍了拍手上尘土,道;
“我老人家还有事得先走了,等会途中相见吧,我老人家,还有事需问你。”说着,身旁取出一块竹牌,上刻有李铁拐形像,背着一特大赤红葫芦,道:
“这是我老人家信符,遇上危难之事取出,说不定还有小用。”说着丢入南瑞麟手中,
一式“云龙升天”掠上树巅,倏然无踪。
南瑞麟如飞地赶至长兴客栈,金刀叟候西等已走了,店伙道:
“候大侠以为你老已走了,所以启程赶返长安,请你老莫见怪。”
南瑞麟点点头,命店伙买了一匹健马,登骑向长安奔去。
一出得潼关西关,眼前是一条极宽敞骡马大道,途中满是牛车骡群,只见黄尘滚滚,弥漫空际。
南瑞麟放马驰骋,绝尘飞奔,不一刻,已自赶到华阴县境。
蓦然间……
前途尘头高扬,隐约看出那是六人六骑风驰电掣,挟着漫天黄雾卷来。
双方都是急势,瞬眼,已冲在面前,南瑞麟坐骑看见前面六人六骑已挤塞了官道,不觉骤然煞住奔势,前蹄高扬,希聿聿一阵长嘶,南瑞麟几乎掀下马来,对方六骑也登时勒住。
那六人六骑当先的是一三十上下骠悍的汉子,见状浓眉一剔道:
“小子,你瞎了眼不成,挡住大爷们的去路,你是想找死不成?”
南瑞麟心中大怒,忖道:
“天下竟有这样不讲理的人,不给他们一点颜色,也不知道我南瑞麟的利害。”想着剑眉双耸,玉面一寒,便要发作。
忽见六骑中一人越了前来,只见骑上坐的是一个面如芙蓉明眸皓齿年方花信的少女,秋波望了南瑞麟一瞥,四面格格笑道:
“唷!陈鸿飞,别吓着人家,本来就错在我们嘛!谁要你凶神恶煞地。”说着又转过面来,温语道:
“小弟弟,受了惊没有?”说时,伸出纤纤玉手,掠了额前被风吹乱的青丝,流目送盼。
南瑞麟只觉此女虽有七分姿色,但这搔首弄姿,烟视媚行的举止,一定是一放荡不-女性,不由心生厌恶,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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