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秋霞一见毕明这种迅捷凌厉身法,知他确身怀绝艺,并非徒具虚名,遂倒踩七星步撤出三尺开外,掌中剑一式“撩云托月”,望上一崩,只见一溜寒光升起,
一卷一挥,施起浪形剑幕,想把毕明手中阴风鬼爪棱角通通削掉。
毕明称霸关西,果非幸致,他那凌空下扑这招,其实是虚,剑芒升起之际,仰腰化作“鹫鹰三旋”身法,平飘出去,右手鬼爪往外一撤,护胸左掌疾按而下。
袁秋霞剑招一递空,只觉五缕阴寒劲气,迎面射到,*足急撤,玉螭宝剑急挥,“北斗七星”、
“三环套月”、“漫天飞雪”,不绝如绵攻出三招,迳朝来掌卷去。
朝阳映照之下,只见平地涌起无数金星,向毕明全身飞洒。
毕明大吃一惊,看出姑娘施展剑法,实是追魂三煞驰誉西南之追魂夺命连环三十二式剑法,五指急望回一收,斜闪五尺,全身落地,仍被劈出寒芒*得蹬,蹬,蹬,退出数步,口中忙道:
“非是老朽惧怕于你,却是看出你那剑法实是追魂三煞所传,想老朽黑白两道人物,素无交往,却与追魂三煞交情深厚,为此不愿丧你,否则老朽‘黄蜂喂毒针’一出,性命立即难保,但请姑娘暂借宝剑一用,老朽虽是不义,却一诺千金,三日之后,必当双手奉还,姑娘日后如要用得老朽之处,自当感恩图报。”
话风一变,袁秋霞一双秋水无尘杏眼,眨个不停,不知要回答什么?
南瑞麟听出毕明话风,意料中他定有什么难题,非有一柄宝剑不可解决,正想发话问他。
忽听路左一片高可十余丈的危崖峭壁之上,扬起高亢宏亮的长笑,激越飞扬,声播长空。
众人仰面一瞧,只见峭壁边缘,立着一个红衣肥胖僧人,劲风过处,那件僧衣掀起一片红浪,耀目生缬。
关西鹫鹰毕明一见是那肥胖僧人,不禁惨然色变,噤若寒蝉,张口不语。
但听那僧人笑定,高喝道:
“毕明,你想错了,你以为一柄宝剑,就可制住洒家死命,休说人家不肯,就是那位姑娘允借于你,未必便可赢得了酒家,时限只剩六个时辰,洒家在这悬崖之上,等你亲手献出那颗夜明照乘珠。”
毕明一脸死灰,战颤不已,只听那僧人又道:
“你还算知机,不想逃逸,否则你跑到天边,洒家也要抓你回来,不过你枉想用宝剑制伏洒家,用心恶绝,仍然免不了废除武功之刑。”
话落,即隐入崖后。
笑面书生祝效虞始终在旁负手不言不语,这时才对南瑞麟道:
“看那僧人,似是彩衣教门下。”
南瑞麟点点头,道:
“何止相似而已。”目望着毕明问道:
“毕朋友,为了何事与彩衣教结怨,可否见告?”
毕明面有惊恐之容,望了崖上一瞥,长叹一声道:
“阁下以为恶龙大师离去了么?现在他还隐在崖后,我们一字一语,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就是老朽不曾看中这柄宝剑,三位仍是逃不过他的手中,如若不信,前行三里,他必现身相阻。”
笑面书生祝效虞诧惊道:
“你说的他,就是西域妖僧恶龙么?”
忽闻崖上答了一声:
“不错,正是洒家。”声调阴森刺耳,惊心动魄。
毕明目中露出惋惜神色,望了祝效虞一眼,道:
“他最忌讳人称妖僧二字,可惜老朽技艺与他相较,不啻云泥之别,挽救不了阁下性命。”
笑面书生祝效虞索性旷达,言闻大笑道:
“妖僧要取在下性命,何必要待前行三里之后,此时此地,何妨一较,依在下看来,他亦是浪得虚名之辈,毕朋友,你那往昔豪迈英气到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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