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瞧出南瑞麟身法诡异,微生凛骇,横臂一招“拦江截斗”,五指如钩,封攻两用,快速无伦。
南瑞麟冷笑一声,招至中途,倏翻腕一沉,五指登时扣在黑衣人腕脉上。
黑衣人错估了南瑞麟的功力,只说南瑞麟武学再高,也难及自己一半,却未料对方手法快得出奇,高手过招,一分之差,便可决定生死胜负,要知南瑞麟这一身所学,均是武林四奇之首简松隐毕生心血所得,一招一式之微,都是奇绝玄奥,南瑞麟是他衣钵传人,那能错得了。
南瑞麟冷笑道:
“你如不命同伴松开姑娘之手,那就要你尝尝酸筋蚀骨之苦。”
黑衣人被他扣住腕脉,只觉一条右臂酸软乏力,心中暗暗吃惊,面上却依然冷傲,缓缓说道:
“暗算偷袭,算得什么英雄行径,难以教我口服心服。”
白衣人见乃弟为南瑞麟所制,目中突露惊疑之色,似乎难相信这年轻人竟负有此惊人武学。
但听南瑞麟冷笑道:
“彼此而已,谁又要你心服口服。”五指蓦然一紧,黑衣人蓦觉酸软之势立时袭涌全身,神色大变。
白衣人大喝道:
“你不要姑娘性命了么?”
入耳心惊,南瑞麟情不自禁的五指回松,望着白衣人冷冷一笑道:
“你的身手只可用来欺负女流之辈,凭什么去取降龙真诀和天下武林高人较量。”
白衣人似为他激语所动,不禁哼得一声,缓缓放开扣住袁秋霞臂上的五指,说道:
“降龙真诀我志在必得,你凭何轻视我们?”
南瑞麟见他放开袁秋霞,霍地松开右掌,身形一晃,插在白衣人与袁秋霞中间,长笑一声道:
“休说铁氏双怪武功震慑武林,就是与铁氏双怪为对的高人不是我师门长辈,也是一派宗师,眼前你就胜不了我,你那心意岂非梦幻泡影?”
白衣人被激得目光阴沉,面部肌肉连连颤动,一语不发。
黑衣人这时调息了一阵,酸软乏力感觉全部消失,目望着姑娘苦笑一声道:
“姑娘你寡信轻诺不要紧,不怕误了你那些同伴性命么?”
袁秋霞听得心头一震,用肘轻撞了一下南瑞麟身后,说道:
“邙山三子,祝效虞、毕明落在彩衣教匪徒手中,你俩见死不救,已失侠义道本色,居然还以此来要挟姑娘,不怕令人齿冷吗?眼下五人禁囚之处虽然你不吐出,我们也可探出。”
她明是责备黑衣人,其实是令南瑞麟知道,这五人下落只有这两人知道。
南瑞麟心头猛震,知姑娘话中涵意,眼见天色渐渐暗黑了下来,怕误了恩师之命,赴鼓楼去套经纬居士交情之事,虽未说定就是今日,但必是越快越好,万一经纬居士明日离此,岂非误了大事,但眼下五人被掳,只有这两人知道下落,不由大感为难。
突听风砂中不远处冷笑一声道:
“你们黑白双魅竟敢不守卫老婆子之命,还在这里生事,你们真不要命么?”
黑衣人闻言大怒道:
“来人可是公孙彤么?何物卫老婆子,能命令我们?”
只听风砂中冷笑道:
“公孙彤是你能叫的?你这个糊涂鬼,卫老婆子现在取你们性命易如反掌,如非需用你们之处,怎能活到现在,你不信,问你老大好了。”
黑衣人不由惊疑异常,转脸望去,只见白衣人神情大变,双目神光转变为忧虑悸怯,心中忖他不透,公孙彤远非自己之敌,老大为何对他这般恐惧。
白衣人淡淡一笑道:
“公孙彤你别以我师门铁令符落在卫老婆子手上,便认为我事事听命于他,我不过应承以降龙真诀换回铁令符罢了,为虎作伥,不畏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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