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昨晚没有为匪徒擒去?”,有心上前当面询问,蓦然转念道:
“他必是找寻左大鹏的下落,是以这般不宁神色,不然,他即去投向匪徒那面,我何不暗暗蹑踪。”
魏姓镖师发觉一紫翳色面孔,少年频频向他注目,不禁身形顿住,狠狠的怒视,南瑞麟一眼,嘴皮子翕张了两下。
他还未说话,南瑞麟已自先开口道:
“嘿嘿,达官爷你瞧我干吗?天生的面孔丑陋,有什么办法呀?”
那人不禁一震,瞪目半晌,问道:
“你为何知道我是保镖的达官?”
南瑞麟哈哈一笑,道:
“你老是兰州知名人物,镇远镖局的达官爷谁不知道,嗯,你老大概是姓魏吧,大名如何称呼……”
佯装蹙眉思索的神情,继而摇摇头尴尬地笑道:
“恕我记性太坏,一时竟遗忘达官爷的大名。”
那人笑了一笑道:
“不错,我姓魏,名唤魏达武。”说着身形倏然一动,已出得丈外,展开步子,如飞奔去。
魏达武一面飞奔着,暗觉这紫酱脸色人神情可疑,自己投到镇远镖局尚不到两月,平日极少外出,他怎么知道自己姓魏。
他这一起疑,不由停下步,下意识地回首望了一眼,那知不回顾还好,这一回顾,不禁心头大凛。
原来这紫酱面孔少年,却已立在他的身后,仅一丈远近,目光似露出惊疑之色。
南瑞麟也不料到他会停身回顾,这情形,魏达武不禁毛骨悚然,疾然变色大喝道:
“你为何跟踪我,意图何为?”虽是喝着,心中暗暗骇凛,皆因感觉南瑞麟跟踪自己至少也有四五十丈距离,一点衣袂飘的风声未听得,显然这少年武功莫测高深。
南瑞麟朗声大笑道:
“达官爷,此处是官塘大道,又非达官爷的私径,你能走,我却不能走吗?”
魏达武不禁哑口无言,但心中已认定此人存心不利于己,暗哼了一声,突然飞步迈前,微一挫腰,右手迅如电光石火一般,疾向南瑞麟“曲池”穴抓去,认位奇准,迅快绝伦。
南瑞麟待魏达武手指距臂上二寸时,身形一闪已自移宫换位。
魏达武一手抓空,只觉眼前一花,对方身影已是杳然,不禁大骇,忽听背后傅出对方讥笑声:
“达官爷,你好狠,我与你无怨无仇,竟施展如此辣手绝招。”
但觉一股阴柔潜力撞来胸后,由不得脊心冒上一缕奇寒,急横挪三尺,旋身出掌。
掌出风啸,宛如排云狂飙,刮起地面石走尘涌,-势骇人,这一掌魏达武用出了九成真力,然而仍然打空,旋面之下,又是不见对方身影。
在此情况下,魏达武吓得亡魂皆冒,头也不回,踹足疾奔而去。
只闻得身后笑声不时传来耳中,犹若附骨之蛆,他没命的在山径中,豕奔狼突,那笑声仍然撇开不掉。
魏达武冷汗如雨,面色变得惨白,目中露出惊悸恐怖之色。
南瑞麟有心挑逗,不即不离,穷追不舍,试试他是否为匪徒派来镇远镖局卧底之人。
两人前后奔逐于白塔山后春树繁密,危石嶙峋之中。
蓦然,一声清啸由林树中传出,一条人影电闪穿出,让过魏达武,在两人中间顿住身形。
南瑞麟抬目一瞧,只见是一蓝袍黑须道人,身材修伟,两目这射慑人神光,面白如玉,有飘洒出麈之态。
只见魏达武躬身施礼道:
“幸蒙风雷老前辈解救,在下感恩不浅。”
道人指着南瑞麟,面向魏达武问道:
“魏施主与他有仇?”
南瑞麟已自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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