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方了,另两黄衣怪人疾飘而前,与景正阳并肩而立,掌心外翻,蓄势待吐。
刘奇扬面放出阴冷笑声道:
“你们三个人似乎嫌少一点,不过刘某掌下从不诛无名之辈,且报出姓名来。”
一人冷笑道:
“本座西倾山地坛坛主胡尔昌。”
另一人接道:
“本座人坛坛主朱化龙。”
景正阳左掌微微一摆,三人身形倏然而动,已按着三才方位而立。
蓦然,一声清澈长啸由墙外生起,响澈云霄,震得枝叶簌簌,飘落如雨。
三黄衣怪人闻声一怔,掉面外视,只见七八条身形凌空平仰疾射而至,来势甚急。
刘奇暗诧道:
“这是什么身法,那有……”
忖念未了,那七八条身形已叭哒坠地,但见个个气绝身死,僵硬冰冷。
景正阳三人面目色变,冲霄而起,曲腰扑泻墙外而去,只见三人身形才一越过墙外,忽然身子一歪,
同时间哼了声沉堕落。
刘奇与汤怀祖道:
“墙外有能人相劝,我们去瞧瞧。”说罢两人身形疾展,纵跃出得墙外,游目四顾,不由相望大为惊愕。
原来这墙外是一片极广大的荒地,瓦烧成堆,景正阳等三人已无踪影,但见这片荒地上分陈着十数具尸体,两目张开,面肤扭曲变形,似是生前受了一种极其难忍苦痛的残忍手法致死。
汤怀祖目中闪出一抹忧郁之色,问道:
“刘兄,你看暗中相劝高人是谁?”
摄魂掌刘奇沉吟不语,此际,镖局诸人纷纷赶来,亦均面露惊奇之色。
良久,刘奇才答道:
“刘奇虽略略测知来人是谁。但不敢肯定,此人既然不愿露面,想必他亦不愿为人知道。”
汤怀祖点头叹息一声道:
“看来这大德汤某无从相报了!”随即命镖局诸人收埋尸体。
方才一声长啸,刘奇隐约听出那是南瑞麟所发,心知他不愿被人发现,亦不顾为人知道他是简松隐之徒,故而不肯与汤怀祖说出。
一回至大厅,只见南瑞麟伏在几上大睡,鼾声如雷。
汤怀祖不由笑道:
“刘兄这位同伴想系连日疲累所致。”
刘奇大笑道:
“这位许兄弟仁厚性痴,又严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师命,刘某途中百般譬解,锄凶殊恶为我辈武人本份应伪,他只是执意不听,看来他火烧在眉上才会发急啦。”
汤怀祖大笑不止。
南瑞麟似为笑声惊醒,睁着惺忪双眼慢慢立起,泛出尴尬笑容道:
“疲累之身,不觉沉睡,失礼之极,二位此行定然击退强敌,在下自知武功不济,恐误了汤总镖头大事,索性懒得动了。”
汤怀祖料不到许林长像粗暴,竟这么酸气迂腐,当下微笑道:
“兄台远来是客,惊扰之处,请海涵一二是幸。”
刘奇突觉胸头微感不适,似有一缕奇寒之气在脏腑来回蠕蠕而行,不禁打了两个寒噤。
这时,汤怀祖已步出厅外,南瑞麟忽迅如电光石火般手掌一翻,掌心倏然紧抵刘奇后胸“命门”穴上。
刘奇只觉一股热流泉涌透入,奇寒立止,鼻中臭得奇香扑鼻,沁人肺腑。
片刻,厅外扬起汤怀祖步履声,南瑞麟如电缩回手掌,汤怀祖走入厅内,只觉气味有异,鼻子臭得一臭,道:
“好香,这是什么气味?”
刘奇佯装不知,瞪眼道:
“没有哇!想是刘某鼻孔阻塞,嗅觉失灵。”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武陵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