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鸿逵不禁面热耳燥,高声道:
“也好,反正袁某也不怕你图逃,最多袁某不要降龙真诀,但你也难免一死。”说着手腕疾招,一对仙人掌倏地交叉护胸。
岂料南瑞麟比他更快,身形电动,两手骈指疾如星飞地点向袁鸿逵“肩井”穴。
他那手法步伏奇快无比,均是震烁武林的绝学,袁鸿逵蓦见面前人影一花,疾风锐啸,心知不妙,闪避已是不及,笃笃两声,登时两臂卸下。
分筋错骨手法,端的厉害无比,袁鸿逵只觉骨骼酸胀如裂,主筋抽缩,不禁哼得一声,目中露出痛苦恐怖之容,身形渐渐萎颓下去,头上青筋突露,豆大汗珠迸冒如雨。
要知袁鸿逵与南瑞麟目下均属当代顶尖好手,高手过招,毫厘之差即生死立判,袁鸿逵一与南瑞麟可制之机,就落了败着。
樊氏双姝闻得南瑞麟语声,即知自己两人性命可保无虞,所以不睁开星眸之故,为避免南瑞麟的分心。
及至闻袁鸿逵哼出声来,不由星目一睁,见状娇靥上泛起鲜明的笑容。
袁鸿逵似软蛇般颓倒地下,心中虽然惊惧异常,但口中强硬冷笑道:
“姓南的,袁某虽一时不慎为你暗算,但你也难保一命,你纵会在袁某身上取得解药,不明服用之法也是枉然。”
在袁鸿逵说话时,南瑞麟已解开二女所点的穴道。
二女舒展了一下筋骨,跃身而起,飞霞涌面,谢了南瑞麟一声,樊玉珍望着袁鸿逵冷笑道:
“我就不信袁当家不惜命?”
袁鸿逵一脸痛苦之容,狞笑道:
“袁某落在你们手中,还想活命不成,易地相处,也是一样,反不如同归于尽来得上算些。”
南瑞麟微笑道:
“袁当家这话一点不错,易地相处,我等想活出云栖山宛如白日做梦,不过袁当家算错了一点。”伸手取出一颗赤红如火,异香扑鼻的千年琥珀珠来,在袁鸿逵眼前连晃了两晃。
袁鸿逵一见,就知毒念成空,本料他们必不舍得同归于尽,自己还占有一分胜算,怎知这解毒奇珍竟在南瑞麟身上,不禁大吼了声:
“罢了。”
南瑞麟冷笑一声道:
“须知用心不可太绝,人算不如天算,袁鸿逵这是你自食恶果。”
将千年琥珀珠授与樊玉珍手中,说明应用解毒之法,二女翩然掠入留云殿内。
袁鸿逵甄苦万分,两眼努出,骨环根根段裂脱臼,筋脉缩卷,头脸肤色全成青紫,禁不住-叫哀鸣。
片刻功夫,只见袁鸿逵身形缩成一圈,喉间吐出一声惨厉大叫,张嘴喷出一股紫色血箭,滚了两滚,气绝死去。
樊氏双姝盈盈走出殿外,由樊玉莲递还千年琥珀,南瑞麟接过微微一笑道:
“二位姑娘现在无暇细叙,可否助在下去崖顶去取降龙真诀。”说着长身一跃,疾望屋顶跃去。
二女相望了一眼,跟着掠上崖顶。
南瑞麟一登崖顶奔往那边大石旁,二女随着也到,只见二女目露幽怨之色。
他乃极其聪颖之人,见状即知二女心情,忙陪笑道:
“别后只因事皆违愿,概不由己,连累二位姑娘一再受苦,在下实负罪良深,愧咎难赎,但凭二位姑娘如何责罪,在下无不承当。”
二女星眸微红,隐泛潮湿,樊玉莲幽幽说道:
“听说少侠已成家立业,愚姐妹闻信较迟,未能及时造府趋贺,歉仄殊深。”
这话虽为含蓄,但用意极为明显,以南瑞麟之聪颖,弦外之音那有听不出之理。
当下南瑞麟俊脸一红,委惋说道:
“方才说过,一身遭遇,概不由己,但区区此心,天日可表,倘蒙不弃垂爱,在下仍是一本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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