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谈起烛焰不灭之故,以鹰爪手罗浩经验及阅历,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七转八弯,不觉经过南瑞麟故居,只见铁门重锁,朱漆斑落,檐前蛛细密结,荒废凄凉,无限幸酸涌上南瑞麟心头,双目噙泪,垂首疾走。
达摩八剑罗华摩云书生魏贻春均对南瑞麟人品谈吐十分倾倒,只这一小段路程,三人极其热络,罗华对南瑞麟突然无故垂首疾走,有点疑惑,紧走了两步,道:“南少侠,你怎么了?”
他看出南瑞麟双目微红,更是困惑。
南瑞麟定了定神,微笑道:“小弟因身世孤伶,见罗兄天伦美满,不觉引起企慕之心,以致失常,令罗兄见笑。”
达摩八剑罗华心头甚是难过,不免安慰了数句,鹰爪手罗浩方才隐身树上,也曾听及南瑞麟追问梧叶上人,说他身负血海深仇,但现在不便问,俟将来有机会再说。
五人到得兴隆客栈后,唤店伙叫来早点胡乱塞满肚子,正在房内谈论“降龙真诀”主事,忽然店伙走进,手上捧着一方红纸拜帖,道:
“斜对过平泰栈昨晚有个姓黄的达官,听说老英雄在这,连来过两次,方才又命平泰栈店伙打听老英雄回来未,拜帖命小的先呈,黄爷随后就到。”
鹰爪手罗浩接过拜帖一看,上书黑字:“长沙武英镖局黄弟应魁拜”
罗浩“哦”了一声,随着立起,间道:“黄爷在那里,啊!他怎么来了?”
店伙还未回答,却闻门外起了洪亮笑声:“罗老哥哥,想不到我们在这又会面了。”
语未落,已转进一个黄面小耳,花白长须老者。
罗华兄妹及摩云书生魏贻春都是熟人,过来见礼,黄应魁拉着罗飞凤双手,笑道:“啊,经年未见,贤侄女出落得越发越俊了。”
罗飞凤粉面一红,低首闪在罗浩身后,黄应魁呵呵大笑,双眼转向南瑞麟打量了一眼。
鹰爪手罗浩道:“老朽倒忘怀了与你们引见,这位是小友南瑞麟。”继又向南瑞麟说:“这位是长沙武英镖局局主镇三山黄应魁老英雄。”
南瑞麟施礼说了声“久仰”,即退在一旁。
黄应魁见他年轻,英华不露,目中神光与常人无疑,见罗浩又没说出南瑞麟师承何派遂起了轻视之心,随便问道:
“南小友想必是名家门下,不知令师何人?”神色甚是倨傲,鹰爪手罗浩不禁皱了皱眉头。
南瑞麟看在眼里,腹内冷笑两声,不经意答道:
“在下幼遭孤露,为家师收养,家师不过在乡间设场授徒糊口而已,名讳不值一提,恐有污老英雄清耳。”
镇三山黄应魁被说得老面上一红,干笑了两声,面顾罗浩道:
“这位南小友口齿伶俐得紧”,又是干笑了雨声。
镇三山黄应魁人最骄傲,目无余子,平常做人喜倚老卖老,故此甚不得人缘,其实人并不太坏,可是势利得紧,只因鹰爪手罗浩名望俱隆武学出奇,黄应魁与罗家套得十分热络。
鹰爪手罗浩深恐黄应魁下不了台,笑道:
“我这南小友与孙男孙女绊嘴惯了,就连我这老头子,他都敢抓话柄,挖苦得体无完肤,哎,这年头,年轻人真不好惹……贤弟,你为何来到汴京,难道你接了暗镖么,不然,你是不大亲自出马的。”
镇三山黄应魁大笑道:
“有什么事逃得过你老哥哥的法眼,不错,小弟是接了一批暗镖”,随着长叹了一声:
“镖局这买卖真不好做,无论镖货来路正不正,生意上门总得接下,这趟暗镖就是我们丁忧湘臬所委托,价值不赀,小弟同得局中二个得力镖师将这批暗镖分做三批,随身携带,内中有颗千年琥珀珠,能除百毒,单此一项就是无价,启程之后,可疑人物频现,小弟原本定取道鄂省抵湘臬原藉宝丰,缩短路程一半,只是虑及武胜关是必经之地,与蒲家寨近在咫尺,八爪龙叟蒲胜是个亲疏不认的人物,最近又为得‘降龙真诀’召开群雄大会,气焰万丈,路经该地必无幸免,不是小弟越来越胆小了,只感责任重大,又不想好不容易挣来的小名气如此付之流水,是以取道苏北辗转来汴,可是可疑人物屡次现身示警,但又迟迟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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