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爪手罗浩及镇三山黄应魁等人均都面色大变,那三箱暗镖,是六寸见方缅钢小箱,分置于罗浩、黄应魁、魏贻春三人怀中。
三人慌忙从衣襟内取出,用手-断钢锁掀开一看,不禁目瞪口呆。
原来内中变做一堆小石,那有什么千年琥珀珠,大概是贼人昨晚做的手脚,用“偷天换日”手法盗去,为何昨晚一点惊动都没有,睡得十分沉,一时之间,思索不出什么缘故。
红衣蒙面人又是一阵狂笑:“贼子,你未免欺人太甚!”赛隐娘罗飞凤一声娇骂,挺剑飞出,身未落地,嗖,嗖,嗖,一连三剑刺出,光芒如电,疾如追风。
红衣蒙面人轻轻一笑,足下倏而一动,就脱出罗飞凤的剑招之外,道:
“哦,衡山老尼门下。”无疑的他见罗飞凤一出手,便认出衡山“回雁剑法”。
罗飞凤闻言,剑招越发使得紧密,专寻红衣人死穴,剑光如雪,寒芒刺目,姑娘听出话中寓意,有点藐视衡山剑法。
“回雁剑法”本是衡山最精湛的剑学。
红衣蒙面人鼻间微哼,侧身微闪,左手一记“快挥五弦”,向罗姑娘右手长剑上弹去。
罗飞凤见红衣人击来之势,迅快无俦,更指风锐利,不禁心头微生骇异,深恐长剑被他夺去,剑身硬往下按,由挑划“肩并穴”变为飞刺“腹结穴”。
岂料红衣蒙面人五指拂出,堪堪沾及剑时,似是预知姑娘要变招,猛一沉腕,变抓为点,身形如行云流水般让开剑势,骈指疾向姑娘“灵枢”穴点去。
罗姑娘不料红衣人出招如此之快,而且诡妙难当,粉面上已然变色,头一仰,足跟猛顿,斜刺里窜开三尺,娇喝道:“尊驾身手不凡,何必不敢真面目示人,且效那鼠偷狗窃,岂是英雄大丈夫行径。”说着陡然欺身而进,手腕一震,倏忽间放出七剑,都是精绝杀着。
那人微笑一声,道:“姑娘说话何必如此刻薄,我这一教的人,任谁身手,岂止不凡而已。”身法变换如电闪地疾,左挪右闪,不论姑娘凌厉的剑招仍然沾不着他半点衣角,双手下垂,毫不进招,那人变换身形时,只见一片红浪,翻飞曼舞,映日生辉,耀眼欲眩。
那红衣蒙面人只守不攻,但处处不让罗飞凤纵出圈外,不知存何心意。
鹰爪手罗浩看出其孙女非红衣蒙面人之敌,一跃而出,冷笑道:
“尊驾果然艺业超群,但尊驾先偷后告,又出手阻截为了何故?”
罗飞凤趁机纵出圈外,额角香汗淋涌,一脸不愤之色。
红衣蒙面人仰天哈哈狂笑道:“为了何故,等会告知。罗老师,莫非你也要见教么?”
鹰爪手罗浩看对方狂傲神情,不觉大怒,冷笑道:“如此,老朽要得罪了。”倏地,探臂扬爪,足下也踢出“连环拐子腿”七足。
罗浩乃江南武林中久负盛誉之人,此时含怒出手,不但出手迅快,而且爪带劲风,用出仗以成名“飞鹰七十二爪”,着着袭取红衣蒙面人全身要害大穴?
那人对罗浩迫来的凌厉攻势,好似未放在心上,嘴里说了声:
“哦,西昆仑门下飞鹰爪法。”说时,身形晃动,将罗浩攻势尽都让了开去,偶或红衣蒙面人探臂进招,却诡妙绝伦,罗浩非攻出三招才能化开,不由心头猛震,猜测不出这人是何来历家数。
南瑞麟凝眼旁观,发现红衣蒙面人武功竟在罗浩之上,但奇怪他何以竟耗费时间,不下杀手,却茫然不解。
突然,那红衣蒙面人一声长笑道:
“看来,我们彩衣教定可发扬光大,连江南武林名宿身手也不过尔尔,暗镖暂借一用,倘尊驾等心急取回,可迳去天王谷彩衣教总坛索还便了。”言未落,万山丛中隐隐传出古钟响亮之声,又道:
“总坛有事,未便畅叙,适才冒犯之处,还望见谅,容再相见。”说完,竟冲罗飞凤一笑,转身双肩微晃,拔起三丈高下,蜻蜒点水踏着树稍如飞而去,全身毫不着力般,轻飘飘地又箭似的快,这份绝顶轻功,可说得凌古盖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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