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少侠说情,刑责可免。”继又变颜向大汉喝道:“还不谢过少侠讲情。”
此时栈内外群豪围观如绪,人群中蓦听得一苍老声音冷笑道:
“真小家气,身为宾客,当众卖弄家法,蒲胜有侄如此,豺狠之后犹出一狗,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小阎罗蒲之奇勃然变色,望着出声处猛喝道:
“何方鼠辈,藏首掩尾冷言伤人,算得什么人物。”
哈哈笑声中穿出一个蓝袍道人来。
只见那道人,头戴九梁冠,背插双剑,鼠目豆眼,碌碌鬼转,腮下黑须如漆,
一脸狂傲之色,冷冷说道:
“蒲胜老儿见了贫道,还畏惧三分,你是什么东西,犹敢猖狂,你不要说你倚仗‘阎王印’手法可横行天下,在贫道眼中尚不值一顾,你如不服,可在大石桥上试试,不是贫道自吹,五十招不到,你必落下沙滩。”
小阎罗蒲之奇一见道人现身,此人形像好似在何处听人说过,只是想不起他是谁,心疑是伯父熟友,及至听他说话,便知不是,愈听愈有气,遂也不再追问道人姓名,冷笑道:
“阁下自负如此,想必身手不俗,蒲之奇何幸,今晚能见识高人。”回面向蒲家寨随来能手喝声:
“走!”五六条身形如飞的当先驰去。
那道人狂笑一声道:
“好小子,有胆量。”随着身形一晃,由后赶去。
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拚斗,客栈群豪那能错过这种眼辐,亦陆续跟去。
南瑞麟亦想随去一观究竟,忽被飞花手陆逢春拉住,只见他低声道:
“我们现在不必前往,待会再去也不迟,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人,那道人人称狂道乔通玄,倨狂成性不说,最是心狠手辣,并且好淫贪色,良家妇女丧在他手中不计其数,因为此故,黑白两道均不喜他,并无什么知交,他常独来独往,行踪不定,说实话,乔通玄武功真高,可是小阎罗蒲之奇故作大方,对少侠大肆拢络,要知此人鬼计多端,城府阴沉,比之我陆逢春腹中坏水还要多,其伯心性为人,比之敝庄主樊稚不啻天渊之别,我们虽然亦是黑道人物,但是盗亦有道,其间相距实不可道里计也,此时他们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管是谁败了,都不与我们相干。”
南瑞麟微笑道:“他自称少寨主,莫非蒲胜没有儿子么?”
飞花手陆逢春道:
“八爪龙叟嫡出,只有一女,现年十八,庶出二子还是稚龄,蒲之奇心智本高,深得其伯蒲胜所喜,故而一半大权落他手中,但蒲之奇确有可取之点,
一切铺排均深为妥善,此次来敝庄拜寿,其实还有阴谋,陆某于寿诞之期才得赶回卧龙山庄,陆某与少侠一见如故,明日进庄还拜托少侠,对蒲之奇等人行动多加注意,陆某一日两次将进庄可疑人物形像姓名,列单派专人奉上,谅少侠不致见辞吧?”
南瑞麟微微一笑道:
“在下学养俱浅,恐难当此重任,既然陆大侠见托,就勉为其难吧,不知蒲之奇来此用意,是否在探明樊庄主武功已失之说究否确实,不知是么?”
飞花手陆逢春惊得例退了一步,微微作色道:
“这话少侠从何听见?”
南瑞麟吟吟一笑,说道:“既然蒲之奇都已知道,何况在下,陆大侠休疑在下来此别有企图,其实在下来此是蒙贵庄两位姑娘相邀,樊庄主失去武功详情,也在两位姑娘口中略知大概。”
陆逢春面现惊喜之容,讶道:
“真的么?我这两位小姐眼高于顶,任甚少年都不在她们眼中,想不到你……”说此一顿目凝在南瑞麟面上,继又笑道:
“少侠人间清凤,只有你堪可与我庄主两位小姐匹配,不知少侠从何处晤见两位小姐。”
南瑞麟遂把洛阳所遇一切,详告陆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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