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阎罗蒲之奇闻言沉吟一阵道:
“这事必有误会,稍时蒲某当代少侠问个明白。”说此忽低声道:
“目前少侠暂以隐忍为上,其实彩衣教与敝寨表面上相处甚洽,但骨子里势若水火,不过还未到挑破脸的时候……”现在此处彩衣教门下,倏然涌上这片山丘。
两个红衣蒙面人,在朝日映照下,两件闪光长袍,更以晨风飘拂,掀起眩目夺眼的红浪。
身后的七八个蓝衣人,一列而立,乍看之下,生似一堵涂有磷光的蓝墙。
其中一个红衣蒙面人眼珠看了李玉等一眼,便知道两人吃了大亏,鼻中哼了一声,冷冷道:
“蒲少寨主久违了,我这手下想是冒犯了尊驾,代我管教管教也好。”说罢,放声长笑,响澈云霄。
小阎罗蒲之奇面上忽阴忽睛,待红衣人笑声一定,即干咳了声,道:
“吴坛主,好说,蒲某也是先一脚来到,他们恐是言语误会发生争执,为蒲某劝阻,既然吴坛主如此说,蒲某只好撤身事外,明天就是樊庄主举殇称寿之期,为这一点小事,在他山庄外掀起风波,看来,贵教也有落个不是之处。”
那被称作吴坛主红衣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我之间又要发生言语误会了,蒲少寨主,恕吴某等先走一步,稍事在山庄碰面吧!”手一抱拳,十数人同时跃起,
一鹤冲天,倏又往山丘之下落去,身法极其美妙。
霹雳神剑李玉与那蓝衣人当然随着他们之中,临行之际,狠狠投了南瑞麟一眼。
蒲之奇见他们走远,于是四面对手下喝道:
“你们先回去,我与南少侠随后就来。”
蒲家寨手下面色恭谨地回身向卧龙山庄飞去。
当下蒲之奇微笑道:
“蒲某见少侠一夜未返,放心不下,清晨遇见庄内小童赵秋,询问才知少侠已出,只不知昨晚少侠遇上吹箫人吗?”
南瑞麟心知自己一举一动,无一不在蒲之奇监视之中,暗生凛意,摇首道:
“这人大概是疯子,语无伦次,使人哭笑不得,黎明之时,这人邀在下至此,说是有话长谈,到了这里又没有话可说,放佯离去,连个姓名都没留下。”
蒲之奇听得将信将疑,目光闪烁不定,哺喃道:“这就奇了,此人为何离去?”
南瑞麟见状,心中起疑,不禁问道:“浦兄,难道此人与‘降龙真诀’有莫大关连么?”
蒲之奇朗声一笑道:“南少侠,你究竟出道年浅,不知江湖中险恶,到处都是风波,所以想自己生存下去,无不用尽心机,勾心斗角,目前中原群雄纷纷,莫不是与‘降龙真诀’有关,说真的,蒲某此来卧龙山庄也是为此……”
南瑞麟惊诧道:“是否‘降龙真诀’上册,在他手上?”
蒲之奇摇首道:“不在,如今来卧龙山庄拜寿的人,共分十余派,都想查出‘降龙真诀’上册所在,风闻樊稚获有一块‘黑玉九宫路径图’,这是获得‘降龙真诀’上册的关键。”
“这又与吹箫人有什么关系?”南瑞麟更加茫然不解。
蒲之奇微微一笑,道:
“说来话长,非短时可以说完,蒲某就其概括来说罢,这个黑玉九宫路径图,落在樊稚手上的消息,蒲某一年前才知道,同时尚有其他各门各派的人也侦知这个清息,不少人生心纷纷前来偷窃,可都被吹箫人一一击毙。”说着仰望云天轻叹一声道:
“蒲某也派了两个手下前来试探,却也是一去不归,这吹箫人武学之奇,真是少见,但他每年夏季守在东阁古松下吹箫,须臾不离,不知为了何故?……”
南瑞麟接口向道:
“既然浦兄知道吹萧人每年夏季在卧龙山庄,何必不在春秋多三季下手,不是方便得多,据在下看来,未必是吹箫人下的毒手,卧龙山庄高手如云,何况樊庄主也是名负一时之雄,这样重要之物,岂能平白失去,只怕樊庄主诿过吠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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