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长说道:“金四郎要他设法去表现表现。”
薛长空道:“如何表现?”
公冶长道:“金四郎只是这样说,并未指定他一定要怎样做,而我们那位黑心八爷却拍胸夸口,要对方等着瞧着他黑心老八的。”
薛长空道:“瞧他什么?”
公冶长道:“他说,以后每隔三天,他担保七雄或七杀手中,至少会有一人向地府报到!”
薛长空皱皱眉头,没有开口。
胡三爷道:“我操他祖奶奶的!他这个兔崽子凭什么放吹这种大牛?”
公冶长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位黑心老八说话说得太狂,不过想想也的确不无可虑之处。”
胡三爷瞪眼道:“你以为这小子有多大火候?”
公冶长道:“如果明枪明刀地来当然没有什么,怕只怕他这小子不以真面目出现,那可就防不胜防了。”
胡三爷像只突然泄了气的皮球,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再开口。
高大爷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因为他比别人更能领会公冶长这番话的弦外之音。
黑心老八的易容术,实在太高明了。
这厮跟随他多年,言行举止,他那么熟悉,居然都给这厮轻易的蒙骗过去,换了别人,当然更不用说。
由此可见,这厮对金四郎的承诺,的确不是胡夸海口。这厮的确能凭高明的易容术,随时以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身份,接近他想接近的人,达到行刺的目的!
别人的事,他不必操心。
他自己要怎样防范才好?
这显然是个谁也回答不了的问题。
同时,在他高大爷来说,这个问题也特别严重。
因为他是七雄的龙头老大。
今天的主人翁。
他的目标最大,而他又必须事事躬亲参预,时时走在别人的前面,以身作则,起领头作用。
如果黑心老八真想以血腥手段向天狼会表功,黑心老八第一个要下手的人,无疑就是他这位龙头老大高大爷!
一道死亡的阴影,登时抹上了这位高大爷的心头。
这种无形的恐惧,压力是沉重的,它能令人窒息,也能令人疯狂。
高大爷的脸色愈来愈苍白。
这位高大爷一时为恐惧心所驱使,几乎忍不住要把刻下大厅中的每一个人,重新仔细观察一遍,看看里面会不会有黑心老八的化身在内。
双戟温侯薛长空忽然打破沉寂,插口道:“以后呢?当对方离去时,公冶兄没有跟去后面,看看这些家伙目前落脚在什么地方?”
这又是一个重要问题。
同时,这也是公冶长等待有人提出的一个问题。
他当然知道对方目前落脚的地方。
他甚至亲眼看到金四郎从金光大殿上取下那三尊玉美人,又将三尊玉美人交给潘大头,然后,由潘大头收藏在小翠花卧房的天花板上。
但是,他不想主动说出。
因为,他不想使这些杀手们有被人指挥的感觉。
薛长空这一问的用意至为明显,找出对方巢穴,来个先下手为强!
只要有人问到这一方面去,他就不必担心底下的进度。
这比他主动提出要怎样做,不仅有效得多,也自然得多。
他说出了羊肠巷小翠花的住所。
大厅中登时骚动起来。
最激动的,便是高大爷,他第一个跳了起来,攘臂大呼,叫道:“走,走,老夫一定要亲手……去……”
他这句话的意思,当然是说要亲手毙了那位黑心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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