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血刀袁飞终于松出了一口气,因为他已看到了他希望看到的人。
三个人正向院子里走进来。
最前面是公冶长,中间是葛老,后面是双戟薛长空。
血刀袁飞是个很不容易在脸上让人看到笑容的人,此时脸上居然泛起了一丝笑意。
因为,他不但看到了公冶长,还看到了葛老。
他站起身子,迎上一步道:“葛老是不是在林家磨坊找到的?”
血刀袁飞此刻的心情,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葛老若是在林家磨坊找到的,使证明金狼朱裕没说谎话。那么,他这两个时辰的守护,就可说还算有点价值。
公冶长点点头,反问道:“那位什么贾菩萨来过没有?”
袁飞道:“来过了。”
公冶长道:“谷师父伤势如何?”
他只问谷慈伤势,不问朱裕,并不是他对朱裕不及对谷慈关心,而是因为朱裕的药方,是他自己配的,朱裕服了他开的药,病情会有什么转变,他心里早就有数,根本就不必再问。
袁飞道:“不太清楚,我一直都没有进去过。”
这也就是说,他自来到这座别院,就一直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什么也无法令他分心。
公冶长点头道:“好,辛苦袁兄了。现在这里可以交给我们,请去前面歇歇吧!”
袁飞走了,薛长空自动接替了袁飞留下的位置。公冶长扶着葛老走进厢房。
厢房中,花十八跟两名仆妇,默默地守在病榻旁。两名病人服药之后,均已沉沉入睡,看气色病情似乎都在好转之中。
公冶长以手势示意两名仆妇,将葛老搀扶去隔壁房间安顿了,然后点头将花十八招至屋角。
“贾菩萨替两人都把过脉?”
“都把过。”
“怎么说?”
“他说:两人都没有大妨碍。朱裕伤势较重,恐怕四十六天以后,才能下床行动。”
“开了药方没有?”
“两人都开了药方,我依你的吩咐,朱裕的那一张,没抓药。朱裕服的药,是我叫丫头去药店另外买来的。”
“朱裕的那张方子,拿给我看看。”
花十八从衣袖里抽出一张药方子,交给公冶长。
公冶长接过来,很仔细地看了两遍,手持药方,沉吟不语。
花十八悄声道:“从这药方上,你觉得这个贾菩萨的医术如何?”
公冶长点点头,又隔了片刻,才抬起头来,说道:“这个什么贾菩萨,如今是多大年纪的人?”
“约莫六十来岁。”
“什么出身?”
“草药郎中。”
公冶长不觉一怔道:“说了半天,原来只是个跑江湖卖草药的郎中?”
花十八笑道:“这有什么关系?江湖不是有句话:好汉不怕出身低么?”
公冶长又思索了片刻道:“此人在本镇落脚多久了?”
“如果你是怀疑这老家伙的身份,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这老家伙绝不会是个问题人物。”
“何以见得?”
“因为,老家伙世居本镇,而且是高府常客。”
“高大爷很欣赏他的医术?”
“是的。据说高府有人生病,全由这老家伙一手包办,从没有请过别的人。”
公冶长道:“贾菩萨是这老家伙的本名?还是外号?”
“外号。”
“因为老家伙不仅医术高明,而且还有一副菩萨心肠?”
“恰恰相反!”
公冶长不觉又是一怔,说道:“‘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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