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
从大乔闪身入房,一点未引起小乔惊疑看来,这对银狼姊妹,显然是事先约好了的。
两姊妹见面后,房中并未点灯,谈话的声音也很低。
“你丫头有没有照我吩咐,狠狠地唬吓他一番?”
“怎么没有?经我把利害关系一说,他手脚都吓凉了,浑身直冒冷汗,那副狼狈真叫人看了可笑又可怜。”
“最后你要他去找杨长老设法?”
“嗯。”
“要他坦诚掉换解药,完全是他一个人的主意?”
“嗯。”
“他有没有埋怨说这都是我害了他?”
“没有。”
大乔像是松了口气似地道:“那就比较安全了。”
小乔带着怀疑的语气,接口道:“大姊以为明天对方真的放人?”
“除非其中发生意外,我敢说八成不会料错。”
“既然早知如此,大姊当初尽可另想办法,何必一定要用掉换解药这个笨主意?”
“我事后才突然想起,这样做等于弄巧成拙,可是,药已送去,想改变主意,已经来不及了。”
小乔停了片刻,忽然接着道:“那么,大姊知不知道,就算由金十六郎将过失一人承顶下来,实际上也不是一个好办法?”
“当然知道。”
“如果金五号明天真的给对方放了出来,大姊打算怎样同时应付这两个男人?”
“我也不知道怎么好。”
小乔忽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都怪你事先没有跟我商量,这件事当初其实并不难解决。”
“如何解决?”
“你只要送个消息给我,由我半路拦下金十七,诱去无人之处,下毒手收拾掉,这样解药便无法送达。对方等不到解药,金五号岂非必死无疑?至于金十七突然失踪,大家只会疑心是敌人下的手,而绝不会有人疑到我们头上来,你想想这个办法该多好!”
大乔没有开口,只是跟着叹了口气。
是的,这个办法的确好。
只可惜时过境迁,如今想到了,又有什么用处?
小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语气中忽又带着欢娱之意道:“大姊其实也不必把这件事看得太严重,就算金五号真的回来了,我想也不见得就会有事发生。”
大乔当然没有开口。
她知道小乔这样说,只是在安慰她。送不送解药,只有柳如风才有权作决定,魔鞭左天斗回来之后,看到她是柳如风的人,再加上送去的又是假药,左天斗既不聋也不瞎,真会一点也不疑心是她弄的鬼?
小乔接着道:“大姊知道,男人都是天生的贱骨头;你只要给他三分颜色,他就以为得到的是大染坊。金五号方面,到时候我认为容易应付得很。”
这个比喻的含义,大乔当然懂得。
可是,以今天的形势来说,引用这个比喻,是不是恰当呢?
一点也不恰当。
小乔的意思,非常明白:金五号回来了,不妨虚以委蛇。
相信以大乔应付男人的本领,应该不难将这位五号金狼暂时稳住。
事实上又如何呢?
小乔说这些话时,似乎忘了人魔柳如风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以人魔柳如风之为人,一旦成了他的情妇,他还容得你再对别的男人假以颜色?
三分颜色?哼哼!如果活得腻烦,诚心找死,恐怕只要半分也就足够有余了!“小乔见大乔一声不响,顿了顿,又接着道:“柳如风的为人,小妹当然是清楚的,小妹说的假以颜色,大姊也许误会了,小妹并不是要大姊同时跟这两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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