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斗一只手刚刚触及布幔,酒肉和尚的那只手已以掌缘砍上了他的右肩窝。
右肩窝不是致命之处,问题是砍中的这只手掌。
这只手掌属于酒肉和尚。
酒肉和尚的一只右掌,无论砍在敌人身上的哪一部位,都是一种致命伤。
当一声脆响传进左天斗耳中时,这位魔鞭几乎还听不出那是自己肩骨碎裂的声音。
等他发觉这是怎么一回事时,一切都已太迟了-
酒肉和尚这一掌,少说一点,也在百斤以上,这绝不是任何血肉之躯所受得了的分量。
左天斗身子向前一级,连连跄出四五步,扑的一声,趴了下去。
这位魔鞭一趴下去,就没有再作挣扎。
因为这一掌砍中的部位虽是右肩窝,但余劲激荡,显已波及五脏六腑。
大乔先是一呆,接着又不禁暗暗嘘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这位酒肉和尚总算替她拔去了一根肉刺,如今剩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设法来打发这个色中饿鬼的天狼长老了。
打发一个无法抗拒的色鬼,她所能想到的方法,似乎只有一个。
那便是强颜欢笑,让对方获得满足!
大乔埋着面孔,倒向床里,面壁而卧。
虽然剥粽子的人已经换了一个,但她所处的地位,则丝毫未有改变。
她仍是一只待剥的肉粽。
在一阵嘻嘻痴笑声中,木床突然震荡起来。接着,一个像肉球似的身躯,突然带着股狐臭味压上身来。
大乔蜷缩着,身子依然一动不动。
这一方面的经验她太丰富了。
她知道她愈是似迎还拒,男人便愈觉得兴奋刺激,男人愈是兴奋刺激,也就愈早弃甲曳盔。
只可惜她这一次却料错了人。
酒肉和尚显然也是个在这方面具有丰富经验的男人。
他从占了第一道隘口之后,并不似大乔所想象的那样,立即跃马突阵,挥戈直捣黄龙。
他只是轻轻抚摸她身上某些隆凸不平的部位,一面于口中发出啧啧赞叹之声。
大乔微微感到有点慌乱。
她并不是受不了这种抚摸,而是意外地发现她正面临着一个可怕的敌手。
打野食的男人,很少会有这样好的耐性。
这种耐性柳如风没有,左天斗也没有,所以这男人也一定不像柳如风和左天斗那样易于打发。
时间的久暂,她原不如何在乎。
但是,这却使她不得不考虑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正当战局吃紧之际,被柳如风回来撞见了怎么办?
她咬咬牙齿,决定采用另一套战术。
她开始慢慢地扭动身躯,轻轻地呻吟,同时缓缓将面孔转向酒肉和尚。
她准备献上她的笑唇,更重要的是,她希望对方多多留意她脸上的表情。
她在这方面下过很大的功夫。她知道女人脸上的表情,常会为男人带来一种奇妙的刺激;很多女人都懂得媚功,但却很少有女人懂得,女人面部的表情,其实便是媚功中最具效果之一。
痛苦状,兴奋状,饥渴状,昏迷状,每一种变化,都会在不同的状况下,收到不同的效果。现在她为了争取时间,不得不采取主动了。
酒肉和尚收下她送上的第一份礼物。他嘴唇带着一股令人呕心的大蒜味,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嘴唇。
只是,大乔迅速即发觉,她这一策略显然又失败了。
酒肉和尚虽然饱尝芳泽,但阵脚仍极稳定,一点也没有因此露出迫不及待的样子。
他紧搂着她,轻轻笑着道:“心肝儿,你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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