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袭袈裟一撩,便成了一尊肉身菩萨。
大乔虽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这时也不免因突然接触到对方身上的某一部分,而暗暗吃惊。
她的衣带早已松开了,但尚未全部褪去,酒肉和尚一手搂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便去扯她的衣衫。
大乔伸手一格道:“熊长老,您绝不能这样做!”
酒肉和尚一怔,颇感意外道:“为什么不能呢?”
大乔道:“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已是金一号的人。”
酒肉和尚道:“我当然知道你是金一号的人,是金一号的人又怎样?”
大乔道:“如果发生这种事,我没法向金一号交待。”
一只煮熟了盛在盘里的鸭子,居然振翅欲飞,你见过这种事没有?
酒肉和尚此刻的表情便有如对着一只想飞的熟鸭子,既惊奇,又迷惑,一时竟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他翻了半天的眼皮,才迸出了一句并不十分得体的话:“你真的这样害怕金一号?”
大乔道:“他待我一向不错,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酒肉和尚笑了,一张本来就扁得可以的脸,这时更扁得像个横放的烧饼。
他像感到非常有趣似地道:“如果本座不来呢?你会跟姓左的睡觉,对不对得起他呢?”
大乔道:“长老误会了。”
酒肉和尚道:“哦?”
大乔道:“长老如果早来一步,就会知道那是因为姓左的以生命相胁,我故意暂时顺从他,纯出于迫不得已。”
酒肉和尚道:“故意?暂时?”
大乔道:“是的。”
酒肉和尚又笑了起来道:“我没要你真心跟我相好一辈子,你为什么不‘故意’、‘暂时’、‘顺从’我一下?”
大乔道:“长老又误会了我的意思了。”
酒肉和尚道:“哦?”
大乔道:“我解衣扣,长老是亲眼见到的,我解得那样慢,其实是为了拖延时间。”
“你知道有人会来救你?”
“不知道。”
“如果没有人来呢?”
“拼!”
这个字说得很有力量,横竖是一场戏,她当然落得连前半段也顺利洗刷一番。
酒肉和尚两眼眯成一条缝,忽然凑上她耳边,低低地道:“现在你还有一个拼的机会,你有多大劲,尽管使出来……”
大乔没有再抗拒。
如果有人窃听,而又竟是柳如风的话,这时也该现身而出了。如果她担心是多余的,又何必白耗时间?”
酒肉和尚对接着要做的那件事,显得熟练无比。他轻轻一翻,便升上恰当的行事位置。
“啊啊……熊……熊……长老,你……你怎能这……这个样子?”
大乔又在喘息着娇呼了。
这是她最后的抗议。
从声调上听起来,她这样呼喊时,似正被人卡着喉管,已失去挣扎的能力,事实上酒肉和尚尚未用强,而她躺在那里,也根本没有动一下。她这样做,只是预防万一。
如今,她只有一个要求。她不在乎酒肉和尚如何能征惯战,他只希望对方那张蒜臭喷人的嘴巴,最好能离她稍为远一点。
酒肉和尚没有令她失望。
酒肉和尚撑着双臂,上半身慢慢向上抬起,牙齿咬得紧紧的,似乎抬得相当吃力。
那是因为他正在另一部分着力……
大乔也不由得暗暗咬牙,因为这个酒肉和尚不仅身躯高大,正在着力的部分,也过异于常人。这是她以前没有经验过的。
她咬起牙关,也并非全由忍受不了这种痛苦,事实上她根本就分辨不出,这究竟是不是种痛苦!她必须闭上眼皮,细细体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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