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诸人,有的点头,有的默然无语。
暗暗皱眉的人,只有一个花十八。
因为,她是谁一真正关心公冶长的人。她似乎有点想不透,像公冶长这样聪明的人,为何偏偏要做这种糊涂事?
关洛七雄,营赌包娼,无恶不作,跟天狼会的作为,根本毫无区别,公冶长何苦一定要替这种角色卖命?
真是为了一席总管的名义?以及那一份优厚的薪俸?
她不相信。
她知道公冶长绝不是这种人。
如果公冶长真的如此鄙俗,她绝不会向这种人献出一切。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血观音胡八姑人人都知道不是一个好招惹的女魔头,如果不是公冶长自告奋勇,相信谁也不会逼他这样做,而他竟在缄默了半天之后,出人意料之外的为自己讨了这份好差使!
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决定走慢一点,留下来问个清楚。
公冶长说完起身道:“胡三爷,葛老,以及朱裕兄和谷慈兄,都需要好好将养一番,暂时没有事情了!大家散了吧!”
公冶长只是催促别人多多休息,他自己则仍然留在大厅未走。
花十八虽然也留下了,但却找不到一个跟公冶长说话的机会。
因为留下来想跟公冶长说话的人,并不止她一个。
袁飞,薛长空,关汉山等人,都没有离去,他们都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甚至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第一个开口的人,是血刀袁飞。
他望着公冶长,声调平板地道:“你愿意一个人单身涉险,别人没有理由反对,我只觉得你老兄在作出此一决定之前,似乎完全忘记了另外一件事。”
公冶长微微一笑道:“我没有忘记。”
袁飞眨了一下眼皮道:“你知道我说的一件什么事?”
公冶长笑道:“知道。”
袁飞点头道:“好,那么你说吧,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公冶长指着关汉山:“关老总是我事先约好留下的,我留下关老总,便是为了要处理这件事。”
他又转向关汉山笑道:“老总是不是都准备好了?”
关汉山欠身回答道:“是,一切都准备停停当当,只须总管吩咐一声,随时可以动身起程。”
准备好了?动身起程?
谁动身起程?这打的什么哑谜?
花十八听不懂。
薛长空两只眼珠子滚来滚去,好像也是一头雾水。
公冶长又转向花十八道:“你没有走开是正好,否则我也要差人去请你过来,现在就要靠你帮忙了。”
花十八道:“我根本不晓得你们在谈些什么。”
公冶长笑笑道:“我们要你帮忙,当然不会瞒着你。简单一点说,我们是在履行一项诺言。”
花十八道:“对谁的诺言?”
公冶长道:“朱裕!”
花十八一怔道:“你们打算安排他离开蜈蚣镇?”
公冶长道:“是的。我跟袁飞兄曾向他作过连环保证,保证决不让他落入天狼会手中。
如今这座如意坊已无安全可言,我们为了不失信于他,只有设法先让他离开本镇。”
花十八道:“既然一切都准备好了,刚才他人在这里,你为什么不说?如今他睡下了,又要叫他起来,岂非多此一举?”
公冶长笑道:“这也是安全措施之一。”
花十八道:“你以为今天如意坊内仍然藏有内奸?”
公冶长笑道:“凡事事先预防,总比事后懊悔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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