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只有少吃刺激性的食物,才能保持肌肤细致。
她穿的衣服很少。
她说:穿衣服愈少,就愈能保持血脉的流畅。
所以,她平时很少与外界接触,原因便是为了穿衣麻烦。
她也很少让男人接近她。
她说:将近四十岁的女人,正值虎狼之年,这段时期如果不知道节制,便会因放纵过度而变衰老。
但这并不是说她对男人已失去兴趣。
她说的只是节制。
节制的意思,就是不浮滥;不浮滥的意思,便是要有所选择。
兵在精而不在多。
因此,平常侍候她的男人,都是天狼会中,一些粗粗壮壮的小伙子。
这些小伙子每隔半个月,才有一次机会。
由于日常管理严格,这些小伙子谁也不敢另尝异味,好不容易熬过了半个月,一旦挺戈上马,差不多人人都似渴骥奔泉,勇不可当。
胡八姑欢喜的就是这种男人。
除了这些之外,这位血观音还有一个保持年轻的要诀。
那便是每天按时推拿。
这是丑婢美美,和肥婢秀秀两个丫头的日课。
两婢推拿时,这位血观音经常都是不着一丝一缕。这段时间之内,这位血观音照例一律停止接见宾客以及会中弟子。
但今晚属例外。
烛光柔和,檀香氲氤。
胡八姑舒适地靠在一张凉竹逍遥椅上,她眼皮微微合闭,双肩随着丑婢美美的双手十指轻轻颤动着,似已进入浑然忘我之境。
她穿的是一件黑纱罩,雪白的肌肤,隐约可见,纱罩之内空无一物,比不着一丝一缕反为诱人。
这是她每天推拿的时间。
按照习惯,这段时间是不准闲人在场的,而今晚屋子里则坐满了一些神情骠悍,佩带着各式长短兵刃的劲装汉子。
天狼长老铁头雷公杨伟也在座。
一张皱皱的小纸片,经过一轮传阅,这时又回到了杨雷公手上。
这张纸片不大,上面字也不多。
“今夜公冶小子将前往太平客栈谋刺八姑,暗中接应者为薛姓小子,敬请提防,知名不具。”
杨雷公接过纸片,又看了一遍,然后便仍然以一尊玉美人压在茶几上。
胡八姑缓缓睁开眼皮,微笑着道:“这张纸条你们都看过了,各位可有什么意见?”
坐在近门口的一名黑脸汉子粗声粗气地冷笑道:“只怕两个小子不来,来了就叫他认识老子们的厉害!”
这汉子是第十一号金狼,擅使一对流星锤,别瞧他说话粗鲁不文,论地位却在已死去的金四郎之上。
死去的金四郎,实际是第十二号金狼,“四郎”只是一个临时的代号,就像同时死去的潘大头,曾被喊为“金狼一号”,实际只是“八号金狼”一样。
“金四郎”那样精明干练,只排了个第十二号,这汉子能被编为第十一号金狼,自然有他不可忽视的一套长处。
胡八姑微微一笑道:“认识你的厉害?你有多厉害,你且说说看。”
金十一郎的面孔突然涨得通红。
他一度也是胡八姑的面首。
那是四五年前的事,后来不知为了什么缘故,这位金十一郎身体虽然精壮如故,但某一方面的骁勇战力,却于一夕之间突告衰退。
于是,这位金十一郎,也就从此退出了胡八姑的侍卫行列。
如今胡八姑虽然只是信口打趣他,但在这位金十一郎听来,却因前事不远,一时触及旧创,不禁为之大感惭窘。
男人天不怕,地不怕,怕就只怕某方面在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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