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空腾身越墙而入,站定后抱拳道:“不速客薛长空,见过会主!”
天狼会主也抱了抱拳道:“薛少住好!”
他接着又转向公冶长道:“公冶少侠,以及这位薛少侠,你们两位可知道,本会‘八号’和‘十四号’金狼昨夜是怎么死的?”
八号金狼是“潘大头”,十四号金狼则是临时对外的“金四郎”。
至于两人昨夜是怎么死的,公冶长当然清楚。
而薛长空则更清楚。
因为杀死两人的人,就是救他的人,都是虎刀段春。他当时亲身在场,自然比较谁都来得清楚。
由于公冶长知道对方已从花十八口中,获悉昨夜羊肠巷口的一战详细经过,自然不必再为虎刀段春隐瞒。
于是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据我们薛兄说是虎刀段春”
天狼会主手一摆,打断他的话头道:“错了!”
公冶长微微一呆,暗忖道:怎么会错呢?难道薛长空没说实话,当时杀了两名金狼的人不是虎刀段春?
如果不是虎刀段春,那会是谁?
天狼会主沉声徐徐地道:“杀死他们两人的人,是我们的那位铁头雷公杨长老!”
噢!原来如此。
这一瞬间,公冶长突然明白了很多事。
这位天狼会主只带一名部属,悄悄来到蜈蚣镇,无疑是为了他对组织中某些高级人员的忠贞,已经打了问号!
公冶长如今还有一点不明白的是:像这种情形,可说纯属家务事,对方以一会主的权威身份,如对某一部属的行为不满意,可以会规从事惩处整顿,对方又何必要将这种“家丑”
向敌人“吐露”?
天狼会主沉声接着道:“如意坊方面已经放了金五郎,而今金五郎音讯全无,八老之一的酒肉和尚,应跟铁头雷公住在一起,如今他突然失去踪影,而这两人又不是死在你们的手里也说不出是为什么理由,公冶长竟脱口为杨雷公等人辩护道:“酒肉和尚和金五郎的行踪,相信胡八姑一定清楚,会主来到蜈蚣镇,他们全不知情,否则他们说不定已向您报告了。”
天狼会主发出一声带着轻哼的冷笑,道:“只可惜报告的种类太多。”
报告的种类的确不少。
不过,只要归纳一下,事实上也不过“真”与“假”两种而已!
天狼会主这句话虽然只有短短十个字,但带给公冶长这边三人的震撼力,却不啻平地一声焦雷。
因为这句话的含义太浅显明白:“你们以为胡八姑这女人是好人?这女人比杨雷公更靠不住!”
公冶长这时忽然想起一件事。
刚才在太平客栈,他曾问过胡八姑:如果天狼会主意外死了,谁将成为继承人?
他问这个问题,既不是开玩笑,也不是为了诅咒天狼会主,而是他想知道,天狼八老他不知道的另四名长老中,还有没有比这位血观音更具权威,武功更高的人物?
结果,胡八姑像给触着忌讳似的,板着脸拒绝回答。
他当时认为胡八姑不回答是一种回答。那也就是说:八位天狼长老中,以这女人地位最高。如果天狼会主不幸死了,这女人无疑便是第一号继承人!
现在,他才知道,他虽然没有猜错事实,但显然误解了那女人当时的心情。
那女人当时脸孔变色,并不是因为他对她的首领不敬以致心生不快,而是为了心虚!
天狼会主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又慢慢缓和了下来,接着说道:“我知道两位少侠此刻心中一定疑问重重,而你们最大的一个疑问,也许便是我以天狼会主的身份,为什么要跟两位交浅言深,谈及这些?”
一点不错,这正是所有问题的核心!如果容许公冶长或薛长空发问,两人无疑也会先问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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