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头一抬,朝东厢屋脊上大声道:“二郎,你也可以下来了。”
屋脊后面,应声飞落一名黑脸谈眉大汉,正是二号金狼。
二号金狼手上拿着一只喷筒,这说明了他先前为什么要藏身东厢屋顶以及他在屋顶上担任的是什么任务。
胡八姑等金二郎站定后,又问道:“六郎带的人呢?”
金二郎道:“全押在金光寺地答中,等候命令。”
胡八姑想了想道:“也不必等候什么命令了,你现在就过去,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向他们宣布:谢会主已遇意外,由胡长老继任会主,尚老长和狄长老分任第一副会主和第二副会主。你宣布时,可与六郎暗暗留意各人的神情,凡表示疑讶不安者,一一记下姓名。懂我的意思吗?”
金二郎躬身恭答道:“卑属理会得。”
这位金二郎转身才走了两步,胡八姑又忽喊住他道:“银狼大乔两姊妹极不安分,你跟六郎可以分别受用一下,然后打发她们上路。”
金二郎道:“是!”
金枪无敌带着一身斑斑血渍走过来,微喘着道:“段春这小子难怪人见人怕,果然扎手之至。”
胡八姑笑道:“这都是你自找的,怪得谁来?如果不是为了你要瞧瞧这小子的一套刀法,我早就用另一种药,把这小子放倒了。”
回天郎中满院扫了一眼,转向胡八姑道:“这五个家伙,八姑打算如何处置?”
胡八姑沉吟道:“三郎四郎和牛鼻子悟修,一人补一刀,当然用不着考虑,至于姓谢的和虎刀段春……”
回天郎中微怔道:“难道这两人八姑还想留活口?”
胡八姑道:“这两人暂时留下来,我觉得多少还可以派点用场。”
回天郎中道:“派什么用场?”
胡八姑道:“姓谢的有本玄功秘笈,设法逼他说出藏放地点。”
回天郎中道:“这姓段的小子呢?”
金枪无敌插口道:“那小子的一套刀法也不错。”
胡八姑摇头道:“我倒并不稀罕这小子的什么鬼刀法。”
金枪无敌道:“否则留下何用?”
胡八姑道:“作钓饵。”金枪无敌道:“钓谁?”胡八姑道:“公冶长!”
回天郎中不禁连连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公冶长那小子听说很讲义气,他跟姓段的处得还不坏。若是获悉段春落在我们手里,必然设法营救,只要这小子自动找上门来,事情就好办了。”他微微一笑,面现得意之色,又道:“横竖本座的货色是,只要一颗小药丸喂下去,便等于活死人一个,根本就不必担心会留下后患……”
胡八姑点头道:“好!你先去把三郎四郎和牛鼻子给打发了吧!”
回天郎中一听说要他杀人,神情更愉快了,他从抽筒中摸出一支匕首,嘻嘻笑道:“活人心下酒吃,滋阴补阳,本座已好久没有品尝这珍味了。”
他转身大步走去三四两号金狼身前,将匕首在衣袖上擦擦干净,一面笑着道:“人心下酒,人肾合药,嘿嘿”
只是他最后的两声冷笑,迅即转为一声闷哼。
好像他一想到喝酒,就醉了似的匕首从他手中滑落,双手捂他的心窝,向前摇晃晃地绊了几步,然后带一脸痛苦的表情,旋身仰天跌倒。
他的双手松开了,一支银梭镖插在他的心窝。
七寸长的银梭镖,只露出不到两指宽的镖尖,鲜血正沿着镖尖汩汩泛涌。穿心镖!
穿心镖谷慈站在屋顶上,脸上现出一丝苍白的微笑。
他的健康尚未完全恢复,这一镖无疑带给他很大的信心。因为这是一个很好的证明,证明他已有能力重新加入任何战斗。
他如今手上银光闪闪,第二支穿心镖又已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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