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甫罢,原先响起乐声的所在立传少女娇笑道:“你这位画葫芦的将军也来了,休把别人的便宜占了去。”
“啊!原来是你二位,我几时占过别人便宜?”
“你还敢狡赖,那小子要比‘无名渔父’,你却说‘儿孙钓大鱼’,可不成了那小子的长辈?”
“哈哈哈哈……唱着玩玩罢,何必这样认真。你们这枝大忽雷,方才弹到‘磨刀霍霍向猪羊’,怎么忽然不弹了?”
“哼,谁耐烦弹那捏捏扭扭?”
甘平群一声“猪羊”二字,灵机一动,急提足气劲,叫道:“何方仙长鹤驾,弟子甘平群在此恭候。”
声过处,夜空回响,海面波生。随闻后发话那少女笑道:“葫芦将军,你的药可以卖了,那小子敢是用得着。”
“不卖,不卖,一卖就自找麻烦。”
“要留下来生蛀么?”
“奇货居来随手赠,是你们家里的故事,若果不分皂白,把奇药给猪吃,确实有点心痛。”
甘平群暗忖那老人若不是带有复形灵药,怎会说出这话,着急得跪在船头,高呼道:“仙长既有奇药,就请大发慈悲吧!”
那少女“噗”一声笑道:“看那小子矮了半截,你还好意思走?”
“你们做的好戏哩,过几天要替那灰孙女索债十倍就是。”
“那也不要紧,只有她敢来我家,不把她嫁了出去才怪。”
一声朗笑,随见波浪中分,一道白线疾射而到。甘平群虽练就虚室生白的眼力,也只觉眼底一花,一位身躯魁梧的道装老人已登上船舷,急叩首恳求道:“请仙长可怜这些被幻化的人类罢。”
道装老人慈祥地一笑道:“你这小子有眼不识泰山,两位师婆在那边,怎不求她去?”
甘平群听得愣了一愣。
敖汝心急一拉苏汝情望海下拜。
道装老人颔首微笑道:“你这两个妮子得到好处了么?”
“是”二女同声恭应,盈盈站立,垂手侍立。
甘平群顿悟那壁厢弹奏大忽雷的两位少女,正是剑圣于非子的妻妾,急倒身下拜,高呼几声:“师娘!”
远处传来少女的娇笑道:“我姊妹知道了,你有事就求那假老道就是。”
道装老人笑道:“小子,你起来罢,我还没有见过这等惫懒的尊长,收了道统的传人,偏又托别人照应。”
甘平群再拜起身,见这位仙风道骨的长者喃喃自语,口气虽嗔怪师尊不该找他麻烦,词色上并无不悦之处,情知对方与自己师门的交谊非浅,索性佯装不懂,静候吩咐。
道装老人瞧他一眼,挥挥手道:“你们先搬走这一船奇货,空出船来。”
甘平群以为他要用空船当作“猪羊”复体之用,赶忙和连东元等人亲自搬运。
道装老人含笑注视他往来搬运,纵跳如飞,不住地微微颔首,直待船面扫清,才又吩咐道:“小子,你把所有的人集中到这船上来,不许有人勾留在那些奇货船上。”
甘平群唯唯恭应,亲自点了十名管事,逐船清查,回转原船,向道装老者深施一礼道:“小子俱已遵老者之命清查完。”
“孺子可教。”道装老人颇表赞许,接着又道:“老夫自将十一船奇货带往人迹不到的孤岛安顿,你等乘此原船回中州去罢。”
甘平群急低头下拜道:“这几百被难的活口,还请长者大施回天之力。”
道装老者莞尔笑道:“老夫以人鱼肝合药,替他们复形并不太难,但他们手掌脚掌俱被截去,无法恢复原状,只好运往孤岛暂居,待你师寻找再生灵药,你该知道半个月前,你师匆忙远去,便是要赶及再生草开花之期,也是专为替这伙畸形人之事而奔走。”
甘平群回忆在海上蓝宫,曾听剑圣曼吟“行遍中州人不问,朗吟飞渡几重洋。”又说十分忙碌,原来象剑圣那样世外高人,也已知道此事,并为此事奔忙,但仍有好些弄不明白,赶忙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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